聽完賀明庭說的話夏清若心下鬆了一口氣,好在昨夜的事瞞了過去不是過來興師問罪的。
心中石頭落地,複又恢複了以往的疏離,“已經好多了,多些閣下關心。”
“你這身體太弱了些,等會我出去再尋個好點的大夫好好看看調理一下,這般容易生病可不好。”賀明庭也不在意夏清若突然的冷淡,替他掖了掖被子繼續說道。
夏清若眨了眨眼,嚥下心中苦澀,淡淡道:“無妨,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不勞閣下費心。”
賀明庭這下聽出了不對勁,以前夏清若雖然對她也不是多麼熱情,但經過這麼多天的相處只要她沒說話惹他生氣,平時對她還是很溫和的,今日這副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冷淡模樣比之她們初見時還不如。
賀明庭心中咯噔一下,試探的問道:“可是我昨日失約讓你生氣了?我昨日並非故意……”
“閣下多慮了,清若只是個給銀子彈琴的,閣下失不失約來與不來與我並無妨礙。”不等賀明庭說完,夏清若便強硬打斷道。
賀明庭越聽眉頭皺的越緊,更加確信是自己無緣無故失約惹他生氣了,“昨日確實是事出有因不是故意不過去的。”
“閣下是否有事耽擱真的無需與清若解釋,您是客我只是在閣中一個普通彈琴為生的,清若無權幹涉您的去留。”夏清若咬牙撐起身子認真道。
賀明庭抿了抿唇心中有些不是滋味,“這麼久了,你心中就一點都沒有我嗎?”
如此生分疏離的話是要和她劃清界限了嗎?
“閣下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我與你除了小輩們的那點事可以清清白白的沒有任何關系。”夏清若看了眼臉色難看的賀明庭冷硬道。
賀明庭看著夏清若決絕冷淡的表情,心中下意識有個不好的猜測,原先都好好的夏清若不可能突然就翻臉不認人。
想到夏清若在宿雨眠花閣的身份,有可能是昨晚就聽到了什麼風言風語,賀明庭想到這,深吸了一口氣試探問道:“清若,你是不是聽到了什麼?”
夏清若聞言一愣,後看見賀明庭難堪的表情忽然恍然,知道她是誤解他的意思了,轉念一想他本就是想和這人從此劃清界限,橋歸橋路歸路互不相幹。
這人心中另有他人,而他都這把年紀了,又病體羸弱活不了多久,不能也不適合與她再有瓜葛,不如將錯就錯讓誤會持續下去。
“閣下可是想說昨夜的風流事?這大可不必。”
話落,賀明庭臉色難堪,有些心虛,沒想到千瞞萬瞞還是讓他知道了。
“清若,昨夜我……”
“閣下,清若說過您是客,您想做什麼清若無權幹涉,而且閣裡就是做這生意的你過來點人也是情理之中。”夏清若打斷賀明庭解釋的話故意說道。
“清若,昨夜是個意外,我可以解釋的。”賀明庭活了半輩子從沒像現在這般著急過。
夏清若看著面前即使不在年輕但依舊冷峻威嚴的女人難得慌張的模樣有些出神,也不知昨夜她嘴中呼喚的故人與他有幾分相似,竟讓這人愛屋及烏到對自己這般著急。
可再像他也不是別人,該斷的還是要斷的,“閣下還是去向有緣人解釋吧!我累了,想要休息。”
“清若……”賀明庭動了動唇。
“閣下能否莫在糾纏!”見她還不願走,夏清若疲累的揉了揉額角,“清若只想好好再閣中教琴彈琴多掙些銀子,閣下如何我並不關心!”
如此絕情的話讓賀明庭心中一痛,昨夜之事的憤怒和感情被拒都讓她感到挫敗。
可面前的人是她早年指腹為婚定下的夫郎,年少時是形勢所迫她放棄了,如今重新遇到她不想再留遺憾。
可她有錯在先,也不知該如何去彌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