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徐大藉著徐氏的攙扶站起身來,故作委屈的說道:“可小人剛說的也沒錯呀!”
寧湛冷眼一瞟,冷哼道:“再說一遍?”
徐大結結巴巴繼續道:“那日小人去喝花酒,看見……看見……”說著還故意抬頭瞟了夏京墨一眼,讓人不由的浮想聯翩。
夏京墨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寧湛不耐煩道:“看見什麼?有屁快放。”
徐大見寧湛果真好奇問了,便繼續道:“看見夏郎君也在花樓,就是墨公子的爹爹,還……還進了一個女子的房裡。”見寧湛沉了臉,徐大趁熱打鐵又加了把火,“清白人家的郎君哪有頻繁出入青樓楚館的,做爹爹的都是這樣,那他的兒子又能幹淨到哪裡去?我也是為了小姐著想,別被這對父子的表現欺騙了,看著規規矩矩的,指不定……”“你胡說……”她話沒說完便被夏京墨喝斷,剛才徐大辱罵自己他忍了但詆毀夏清若向來軟糯的小兔子也豎起了渾身的尖刺,“我爹爹才不會去那裡,不準你汙衊他。”
徐大道:“誰汙衊他了,我親眼所見還能有假。”
“你胡說……你胡說……”夏京墨從小教養良好,做不到與無賴據理力爭,可他又不知如何反駁,扭頭看了一眼寧湛見她只是坐在那冷眼旁觀也不在幫他,以為她也聽信了徐大的話覺得自己不幹淨了,再也忍不住紅了眼睛,崩潰的去推搡造謠的徐大,想要將這罪魁禍首趕出去,“你滾,我不想聽你胡說,你們都滾。”
眼見著夏京墨情緒激動,寧湛將人拉了回來,夏京墨紅著眼委屈巴巴的看著寧湛,哽咽道:“她是胡說的,我爹爹才不會去那裡。”
寧湛沒有說什麼,只安撫的拍了拍他的背,冷冷的瞟向徐大。
這人不僅詆毀夏京墨,現在連夏叔叔都敢攀咬……還是殺了吧!
徐大被她這冰錐似的眼神瞅的心裡涼颼颼的,只覺一股寒氣從腳底直沖天靈蓋,心裡直打怵。
“你看見了?”寧湛朝前邁了一步,垂眸斜睨著徐大。
她身姿修長又因從小練武又比一般女子長的挺拔,這會居高臨下審視著徐大,瞬間給人一種壓迫感。
徐大被她看的心裡七上八下的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信了自己的話還是在試探自己,哆哆嗦嗦的回道“雖……雖然帶著面紗,但身形……和……和聲音是不會錯的……”
“在哪裡看見的。”寧湛又問道。
“宿……宿柳眠花閣……啊……”
她話剛落,就聽‘咔吧’一聲,徐大又倒在了地上,睜著一雙驚恐的眼連連往後退。
“我說過,再聽到你說什麼不中聽的話我拔了你的舌頭!”
寧湛捏著徐大的下巴俯下身冷冷的道。
徐氏已經被這幾次三番的變故折騰傻了,饒是他活了半輩子也都是在個小漁村摸爬滾打,哪裡見過寧湛這麼兇狠的女子。
反倒是徐漁到底顧念姐妹之情,攔在徐大跟前“寧小姐,這事是大姐的錯,不該胡亂攀扯夏爹爹,你大人有大量再饒她一次吧!今後我一定看好著她不讓她再胡言亂語。”
她這次是打定主意不把徐大打死也要打殘了,聽了徐漁的話冷眼哼道:“你算什麼東西,再攔著小心我連你一起教訓。”
徐漁知道寧湛說到做到,一言不合真能對自己動手,但她也不能放任不管,畢竟這是自己親姐,遂看向夏京墨懇求道:“墨公子,我保證以後我家再也不會來打擾你了,求你讓寧小姐住手吧!”
徐大也是真的怕了,在徐漁身後連連點頭,要不是下巴被寧湛卸了自己張不了嘴她早就求饒了,她今天算是踢到了鐵板倒了血黴了,今後見到寧湛怕是要繞道走了。
寧湛見徐漁向夏京墨求情,不悅的眯了眯眼睛,夏京墨竟也給她面子,果然來勸和了。
寧湛心裡更加的不爽了,沒再聽夏京墨的話皺著眉和他僵持著。
夏京墨知道她是想為他出氣,他也不是什麼天真無知的兒郎,別人欺負過自己說句好話就過去了,只是一個無賴不值得寧湛再為了他鬧出禍端,且看徐家這次是真的怕了,想必是不敢再來了。
遂道:“阿湛,讓她們走吧,你帶我去找我爹爹好不好?”
聞言,寧湛臉色稍緩了點,知道他這不是存心偏向徐漁,心裡好受了些,便也不在為難夏京墨,主動走到夏京墨身邊悄摸摸的撚起那雙垂在身側的小手以慰自己剛才受傷的小心靈。
她的小動作夏京墨看在眼裡,要是平時他肯定就躲開了,但今日寧湛確實幫他良多,況且他心裡似乎,好像……就隨她去吧!
終於牽到夢寐以求的小手,頓時將這一天的鬱氣給散了幹淨。
美滋滋的捏了捏夏京墨滑嫩細膩小手,轉身對徐家人道:“今日有墨兒替你們求情,便滾吧!下不為例,你們好自為之。”說完又直直的盯著一臉驚恐的徐大,冷冷道:“要是讓我聽到什麼風言風語,小心你的舌頭。”
終於躲過一劫,徐大哪敢逗留,生怕她反悔自己小命不保,寧湛的話剛說完便點著頭連滾帶爬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