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想到半路便碰到了寧湛,抓耳撓腮的從藥鋪出來。
說起來兩人與這藥鋪還真是有著不解之緣,每每都能在此相遇。兩人目光相觸夏京墨一愣,寧湛卻是驚喜交加,沒想到昨日剛分開,今日便又遇見了,本就黑亮的眸子更是燦若星辰。
長腿一跨,三步並做兩步的奔了過去,笑眯了眼,“墨兒,你今日也是來藥鋪送藥的嗎?”
夏京墨瞧著寧湛那張在陽光下愈發俊逸的面容上那雙灼熱的幾乎燙人的目光,不由的紅了紅臉,輕輕的搖了搖頭。
“我是出來買菜的,今日我搬到了鎮子上住了,以後我會去林大夫的藥鋪幫忙,住的就是她的房子。”
夏京墨也不知為何要和她說這麼多,只是下意識的想要與她多說說話,想要把自己身邊的事與物都說與她聽。
寧湛不知他心中諸般說不清道不明的小心思,只聽他說搬到鎮上,心中是樂開了花,如此這般她不又進了一步。正所謂近水樓臺先得月,她可要好好把握機會。
黑亮的眸子轉了又轉,笑眯眯道:“我陪你吧,反正我也無甚事情。”
夏京墨一愣,這等瑣碎小事他哪好意思勞煩別人,自古女主外男主內,就算是恩愛妻夫也鮮少有女子陪自家夫郎去買菜的,更遑論男女有別她倆才相識不過幾日。
忙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不……不用了……我一個人就可以了。”
寧湛可不管夏京墨那點點的尷尬糾結,很是霸道又自然的把他手裡的籃子給搶了過去,眨了眨眸子,語氣似乎還帶了點小小的懇求,“墨兒,你就讓我陪你去吧,我被明姨給趕了出來,現在無家可歸,你就當行行好,我陪你買菜,你收留我一日管我頓飽飯,可好?”
她面露哀求,又可憐巴巴的放軟了語氣哄騙。果然見心軟的小人兒猶豫了,正當她要以為就快成功了,便見夏京墨糾結的小臉皺了皺,小聲道:“好好的她為何要趕你,而且你不是才開了一家酒樓,又怎會沒飯吃。”
寧湛僵了僵,心中尷尬,面上卻不顯,依舊厚著臉皮可憐巴巴的胡扯著,“我說錯話惹她生氣,被她打了出來,酒樓裡那群膽小怕事的迫於她的淫威不敢收留我。我身上又沒帶銀子,這瓶藥酒還是藥鋪掌櫃的可憐我賒給我的。”
說著,還怕他不信,伸出被打的胳膊露出最嚴重的地方給他看。
果然,見她撩起的衣袖中,白皙的小臂上一條條青紫的傷痕,連著手背上都有幾處,看著著實打眼的很。
夏京墨心一緊,捧著她的手輕輕的碰了碰上面的傷痕,心疼的用小嘴吹了吹氣,小聲道:“還疼嗎?”
本來就不是什麼嚴重的傷,未曾傷筋動骨,賀明庭出手也是有分寸的,看著猙獰可怖,其實都是皮外傷,過不到兩日就全消了。但她有意賣慘想要夏京墨多關心關心她,就算是一份傷,她也要裝出十分的痛。
見他又如此緊張心疼,連忙順杆往上爬裝模作樣的哀怨的痛呼著,“唉唉!墨兒,輕點……輕點,可疼了!”
見她喊疼,夏京墨連忙在他碰過的傷痕上多吹了幾口氣,捧著她胳膊的小手緊張的都不知怎麼放才好。
小聲道 :“那我再輕些”
寧湛本來只是逗逗他,此時見他低著頭,露出纖細白皙的脖頸,清秀的小臉無比認真的給自己的傷口上吹著氣,那絲絲溫熱落在上面,從手臂一直暖到了心尖,嘴角也不由的勾起一抹淺笑,輕輕的,淡淡的,比細碎的陽光還要璀璨。
只是看著看著,那溫熱的暖漸漸下移,一股腦的湧到了小腹,灼的她小腹一緊,身子猛地一僵,表情也一陣青一陣紅,不由暗惱自己的厚顏無恥,不要臉。
青天白日的她僅僅是多看了幾眼這紅眼小兔子,自己竟有了這等齷蹉的綺思。
難不成真像自己那損友說的,禁慾太久會心理變態的?
雖然她不知變態為何意,但想來也不是什麼好詞。
越想越覺有理,自己看樣子是要盡快和這小兔子成親了,不然她哪天突然獸性大發可就不好了。
想到著,看著夏京墨那白皙纖弱的脖子,在陽光下露出瑩潤細膩的光,狠狠的嚥了咽口水,艱難的移開目光,壓下心中越燃越烈的慾望,不動聲色的輕輕抽出自己的手臂。
啞著嗓子道:“好了,墨兒,已經不疼。”
夏京墨放下手,不疑有他,抬起小臉問道:“可曾上過藥呢?”
寧湛搖了搖頭,如實說道:“還不曾。”
“那你跟我回去吧,待用過午飯我幫你搽藥。”夏京墨抿了抿唇,也不在糾結,既然都這般慘了,就勉為其難收留她一下吧!畢竟她也曾幫過自己。
天真的小白兔就這樣主動的掉進寧湛為他挖的坑中,讓身邊這處心積慮的大尾巴狼堂而皇之的進了自己的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