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呢?”洛白畫好奇道。
程嘉聳聳肩:“然後我搬了一週磚,搬上癮了,我那時未成年,工地肯定不會真正僱傭我,每次只給我幾塊磚,說真的,那可比我每天上學帶的書輕多了,我更不願意上學了。”
似乎是覺得荒謬,程嘉笑了好一會兒,才繼續道:“我爸媽被我氣瘋了,把我從工地往學校拽,然後就在這時,我遇到了星探,邀請我成為練習生。”
“我就答應了。多虧了有張還能看的臉,不然,我現在可能就真得搬磚了,”程嘉說完,託臉,“現在想想,當時真的太倔了。”
“但你現在過得很好,”齊沐燃安慰,“沒有哪條路是絕對正確的,問心無愧就好。”
“隊長你呢?”
洛白畫看向齊沐燃。
“我?”
聞言,齊沐燃怔了一下。
齊沐燃的神情變得有點怪,轉瞬即逝,很快便笑道:“因為喜歡,很喜歡在舞臺上的感覺。”
洛白畫敏銳地捕捉到了對方那一抹摻雜在笑意之間的情緒。
像是失落,又像是懊惱。
他眉頭蹙了一下,沒說什麼,移開視線。
按照直覺,他並不覺得齊沐燃這句話是在說謊。
提起團體和對舞臺的喜歡,隊長的反應不是心虛,而是懊惱,所以……
當年的抄襲事件,果然沒那麼簡單。
洛白畫和他們的關系並沒有近到無話不談的程度,怕被戒備,他沒有再追問下去。
“路酌,”小仙草轉頭看一味剔骨頭的某人,“你是為什麼加入uinarx啊?”
路酌和他不一樣,沒有任務,也沒有作為主神的記憶,在uinarx沒有複出希望的時候加入團體,簡直奇怪到無法解釋。
路酌依舊在走神。
洛白畫擔心起來,伸出手,在路酌眼前晃了晃:“喂?”
這一晃,路酌總算抬起了眼。
“嗯?”路酌嗓音有些啞,看向洛白畫的視線中有化不開的情愫。
四目相對。
洛白畫的心不輕不重地緊了一下。
不知是不是房間內太熱了,他不爭氣地有點兒泛熱,聲音變小:“我在好奇,你為什麼進uinar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