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給林胡月看笑了。她勾過小姑娘的肩,“怎麼?擔心啊?”
陸燕焦慮地想咬指甲,就看到了自己為了防止壞習慣紮根特地花錢做的美甲。沒有延長,就是貼了鑽,既不影響工作,又可以防止自己牙癢癢。
“我記得之前錄綜藝還有黃粱劇組的時候,傅老師都那麼照顧古老師,這會兒別是氣壞了自己憋著吧?”
林胡月瞥了一眼正一本正經回答問題的傅遠山,“就他那樣,你覺得他會在乎麼?他連被造謠金屋藏嬌都面不改色只回應九個字呢。”
三年前“配角掀桌咖”後,傅遠山被潑的最離譜的髒水,就算當時陸燕還不是傅遠山的工作人員,也算是印象深刻了。
陸燕捂嘴偷笑,結果讓沙發區那邊的傅遠山瞄了她們這兒好幾眼。
本來林姐他們幾個看傅遠山正常工作,甚至連休息也沒做什麼。就是刷刷社交軟體、然後跟家裡那位聊聊天。
看他聊天時候的狀態好似也不是很在意那愈演愈烈的關於古稻斯的輿論的樣兒。
於是大家都覺得傅遠山沒把這點髒水放心上。
但等他們回到酒店,傅遠山把同住的阿南打發出去買飯,傅少爺就把電話打到了此刻正在首都的韓輕舟那邊。
“怎麼個事兒?”
“都是你個神經病!”
“嗯?”對面那位賊不理解,“我又幹什麼了?你不是在做劇宣物料嗎?是哪位大藝術家說的,‘劇播宣傳是演員的職責’,‘售後也是做劇的一部分’,‘不把事情做到位賺再多都虧心’?”
“我跟你說這個事兒了嘛!你要不聽聽你在說點什麼東西!我說的是……”傅遠山急剎車。
他自顧自在腦子裡轉了一圈,類似如果不是韓輕舟那個智障非要他演個拿獎的廣告,古稻斯現在應該還在橫山的家裡擼貓;如果不是這兩年為了給韓輕舟收拾爛攤子兢兢業業拍了那麼多戲,也不至於這麼趕趟剛好又有劇要上,現在還要在這工作,不能在家裡陪著古稻斯。
結果完全忘了自己這幾天過得實在是太超速,以至於他根本沒有想起來,自己已經是個有物件的人了,而自己的物件壓根兒沒有跟家裡交代過。
失策了。
他現在罵人,可謂師出無名。
對面的韓輕舟相當感興趣地“哦”了一聲,大概是很少能在嘴上佔到便宜,追問:“不是因為工作問題找我興師問罪,難不成是得罪了誰?最近也沒什麼關於你的輿論風波啊?現在在風口浪尖上的好像是……”
韓輕舟微妙地停下了話頭,甚至還輕輕笑了一聲。
傅遠山都能想象這個狗東西此刻忙完了公司事務,正在家裡的小露臺,微風、鮮花、燭火、星光、美酒、佳餚。甚至還有嬌妻相伴……
等等,嫂子好像剛剛回英國。
“你個獨守空閨的老男人,才有空關心時事。”
“怎麼你不關心?不關心打我電話?那你沒什麼要我處理的問題的話我就掛了?”
“……等等!”
這種事情,掌握財政大權的才是大爺。
傅遠山就算心裡罵得再難聽,這會兒也得捏著鼻子求他。
剛剛結束工作了之後,傅遠山跟林胡月溝通了一下通告內容和時間,發現自己根本抽不出空來。
左思右想,還是把罪責推到了該死的韓輕舟身上。
傅遠山故作大方,“還是之前那句話,我不要你給我零花錢,你給我把現在的熱搜第一撤下去。”
“哦……熱搜第一啊……”
傅遠山聽著對面恨不得把尾調拐出山路十八彎,咬牙:“你幹嘛!”
“我聽鴻哲說你跟他小師弟可能有關系,我本來還不信,現在我信了。”
然後沒等傅遠山追問,韓輕舟就已經把電話掛了,氣得傅遠山又多罵了一句。
狗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