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黃曾透過父母的記憶,看過那巍巍皇城,比之此地,萬不能及。
“怪道人間帝王欲成仙呢。”虞黃淡漠地吐出一口氣,眼中皆是鄙夷。
然後就被素子真拍了一把後腦勺。“七歲大的小毛頭,就不要學那些老酸儒,說這些沒見過的事,嘆這麼沒形沒影的氣。”
虞黃摸了摸被打的地方,隨素子真下了樓,繞過花壇、牌樓,穿街過巷,竟然是直奔那五層高樓而去的。
一路上,他見識了許多奇形怪狀的生靈。
長著刺蝟毛的赤紅色的牛、白色頭毛的大貍、五尾的赤豹、獨角的怪蜥,甚至還有幾乎半人高的……兔子?
虞黃揪了一把素子真的衣袖,“阿真,那玩意兒……烤了好吃嗎?”
素子真疑惑地扭頭望向他看的方向,一臉錯愕的回轉身,“你要吃吼?你敢吃,他給你吃嗎?”
虞黃扭頭,差點笑出聲。
不怪他身為妖獸不認識同為妖獸的家夥。一方面是虞黃沒有太多傳承記憶,另一方面則是……他所知的朝天吼是龍首犬身大可比獅虎,喜食龍髓的大妖。這兔子樣的家夥……能是吼?
“什麼感覺?”傅遠山問古稻斯。
幾乎已經快在地攤上躺下的男人直勾勾望著講戲的青年,不過大腦地說出了四個字:“鬼斧神工。”
傅遠山捲了劇本,一下拍在了古稻斯頭上。
“嘶!”
“沒事吧?”聽人抽氣,還以為把人打疼了。傅遠山立馬扔了本兒,撲他身上檢視,扒拉了幾下頭發也沒看出什麼腫痛,垂眼看到這人笑嘻嘻盯著他,才知道他剛才在逗自己。
“你……”
想罵人的話沒說出來,就被吻上了。跟剛醒來時不同,是深入的、纏綿的吻。
傅遠山被人摟緊了,推也推不開。被放開時幾乎只能趴在對方胸口喘氣。
他又揍了對方兩下,這回雖然沒收著勁兒,卻只是拿大魚際打的,落在身上一點骨點位置都不帶,跟貓貓肉墊差不多,根本打不疼。
古稻斯只管受著,然後笑。
“你到底認真聽了沒有?”傅遠山惱得很。
古稻斯仍瞪著那雙清澈的圓眼睛,“認真聽了呀。”
見人又咬牙,古稻斯才端正神色說:“我知道編劇老師對海市的暢想非常宏大。但是傅老師,我們現在的關鍵是現在是虞黃入門四年的一次出行哦。”
傅遠山才發現自己陷入了一場自嗨。他剛剛對對方描述了場景搭建和編劇之前創作這部分內容時候留下的文字描述裡的那個瑰麗異世界。卻忘記了,他要跟古稻斯強調的是素子真跟虞黃的人物關系。
“嗯,對。這個時候虞黃已經跟素子真形影不離四年時間了,‘我們’已經相當熟悉了。明天開始我們到海市的景,你適應一下場景。我看到有城樓、一部分街道,還有碧海潮生閣。大部分內容應該還是在碧海潮生閣內。”
古稻斯點點頭,“基本上就是我們倆逛各種店鋪,然後找妖獸修煉的法門或者修煉心得之類的東西。”
“說起來,我們倆好像也沒什麼一起去逛街的經驗。”
“如果你說的逛街是單純指買東西那是沒有的。”
傅遠山笑道:“從江邊到中心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