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上面派人去查了,他回去沒多久就被逮進去了。甚至還聯絡了道教管理局的人查證他的影片內容,發現很多都是錯誤引導,就封號了。這會兒估計在清查這些年到底騙了多少錢吧。反正節目組是把他罷演的事兒直接說了。
“他原來粉絲還挺多的,差點就逼得節目組關評論了。後面……大概是從前天晚上開始,他粉絲裡有一批人,不敢惹節目組和其他嘉賓,就去攻擊古道長。硬生生給古道長漲了一波關注,但都是每天定時定點罵人的那種。對古道長來說應該也算是無妄之災了。好在他也不混什麼圈子。”
阿南叭叭了一堆,看古稻斯排了一半的隊伍,“哥,我先去給你買粥。”
傅遠山點點頭。眼睛始終盯著那個可以說是鶴立雞群的背影,感到一股沒來由的安穩。
古稻斯拿了藥,回來,就看到傅遠山盯著他發呆。他本來還以為對方只是望著一個方向,結果他走成s型了,傅遠山還是時刻盯著他。
撓了撓頭,“傅老師,阿南呢?”
“買粥去了。”
“那……我們車上等他?”
“車鑰匙在他那兒。”
“……”
有點尷尬。
這時候節目組的小編導發來訊息,詢問傅遠山的情況,傅遠山那邊可能也收到了。但他現在手還有些麻木,不太好打字,就撥了電話回去。
古稻斯從小助理留下的包裡拿出傅遠山的藍芽耳機給他連上,傅遠山側了側頭,示意他幫忙,他就給他舉在耳邊。
傅遠山外耳凍傷有些嚴重,塞進去可能有點疼。
青年挑了挑眉,從善如流把聲音開到最大,貼在耳邊也能聽見。
簡單交代了幾句,傅遠山結束通話了電話,才發現兩個人湊得過於近了。不僅如此,剛剛連耳機的舉動都有點多餘。但兩個人頗為尷尬地對視一眼,下一秒就笑了出來。
不知道為什麼要笑,但就是很開心。
很快,阿南的訊息過來了,跟傅遠山說醫院外面有狗仔,他已經帶著粥下去地下停車場了,讓傅遠山跟古稻斯一會兒到側門。
傅遠山不由翻了個白眼,“怎麼看個病都不安生。”
“我以為你已經很習慣了。”畢竟傅遠山日常查詢鏡頭的時候簡直像是安了鷹眼。
“習慣是習慣了,但還是會覺得煩。”
“也是。”沒人喜歡時時刻刻被人盯著。
話吐槽完,兩人幾乎是一起起身,往側門走。
雖然兩個將近一米九的男生實在引人注目,但好在來醫院的都有急事,倒也沒受到什麼困擾。他們毫無阻礙地到了醫院急診外的側門,看到了剛剛停下的保姆車,迅速上車,離開了市醫院。
“看到了嗎?剛剛早餐攤邊上那個人。”傅遠山接過古稻斯開啟的粥杯,試了試溫度,就咬上了吸管,小心翼翼喝了一小口,才感到有些燙。他發現自己對溫度的感知沒有原來靈敏了,也不曉得是不是凍傷沒好的後遺症。
“啊?”古稻斯咬了一口阿南順帶買的肉包,應了一聲,才後知後覺,“什麼人?”
“狗仔啊。蹲在早餐攤邊上,”傅遠山又喝了一小口粥,“拿手機拍的,沒有帶別的裝置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