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是,他幹嘛了,就資源咖?
古稻斯一個個詞條點進去看。幾乎都是差不多的內容,基本上都在問節目組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一個道教宣傳節目把唯一一個平時就在做道教文化宣傳的道長給逼退了。
還有一些截圖了節目組出公告前後,郝嘉德的博文,字裡行間都在說節目組有貓膩,很遺憾沒有給大家帶來一次比較正式的科普宣講。
傅遠山可能也在看這些內容,直接就沒忍住戳了好幾下那張截圖。“怎麼好意思?!”
“沒啥不好意思的呀。他全平臺四百多萬粉絲,大張旗鼓去上了個節目,還沒錄完一期呢,就不錄了,總要給粉絲一個交代麼。”
“那為什麼那你開刀?”
“那多簡單啊。郭導是成名多年的導演了,他想參加綜藝節目無非就是想擴充套件一下自己的人脈。娛樂圈的人脈能拿來幹嘛?
“你跟符卉也是一樣的,年輕有基礎,實力口碑其實都不差。你想符卉為什麼只能被人黑一下心機?還不是因為沒什麼可以拿來黑的。
“管霄更不用說了,年紀輕輕為國爭光。光看前兩天在白雲廣場的場面就明白他在大眾眼裡是個什麼形象。
“就我一個什麼都沒有的小巴辣子,不從我身上找理由,難道要他直接告訴大眾,他是個騙子嗎?”
其實傅遠山自己也明白,甚至如果這件事情發生在他身上,他會比古稻斯還平靜。但跳出個人視角,就是覺得非常不合理。
畢竟那廝確實是個騙子,應該受到法律制裁。
傅遠山把手機扔桌上不樂意看了,還抱臂生氣,卻看到那邊古稻斯已經在打電話了。
半分鐘不到就結束通話,然後是第二個電話,第三個電話……每個電話時間都不長。直到給傅遠山都看無聊了,他手機的電也充的差不多,古稻斯坐回圓桌邊上,最後一通長電話也結束通話了。
“怎麼個事兒?”
“我剛剛問了一圈,是那天郝嘉德尥蹶子走人之後,李師侄……就是白嶽那個向導,他回去看了一下那家夥以往發布的影片和直播內容,跟官方反應了一下這是個騙子,然後他回去沒多久就被請去喝茶了。後來查出來了很多行騙事跡和證據,案子還在審,但是賬號內容不能留了。但因為還在調查所以這個事兒官方還沒有出公告。”但鬧成這樣,應該不久就會出公告了。
鬧了那麼長時間,裡間的符卉和管霄也出來了。
他們剛剛就聽到了自己的名字,但外面的氛圍有點嚴肅,對視了一眼也沒有出來。這會兒看事情似乎結束了才出來打聽情況。
“我那天就聽管霄說那人是個騙子。沒想到居然已經被逮進去了嗎?”符卉一邊吃瓜一邊圍觀管霄吃點心。
“嗐,那種在網上瞎科普的,流量不高也就算了,看到的人不多,大部分可能也就看個樂子,很少有人真的去嘗試。他這樣大體量的術士博主,宣揚的內容都是不對的,裡面嘗試的人多了,很容易出事的。”古稻斯刷著手機看關於自己的“網路暴力”,感覺嗐頗為新鮮。
“怎麼個有害法?”管霄好奇。
“就是……打個比方啊。小管你滑雪是不是有很多注意事項?”古稻斯問。
“對的。畢竟普通滑雪都算是比較危險的運動了,競速的話聽高危的。”
“如果有個人在網上宣揚,單板滑雪很容易,不需要帶護具,不需要了解注意事項,我五分鐘就能教會你。你什麼看法?”<101nove.!那不是騙人去找死嗎?!”小朋友直接跳起來,怒氣上頭。
古稻斯連忙把人拉回來,遞了杯茶給他,讓他消消氣。“郝嘉德的那種虛假科普就是差不多的東西吧。他一開始用一些很簡單的術術知識把觀眾吸引進來,告訴你術士是怎麼掐算的。然後再把一些實際上很難,你去拜師都不一定有天賦學的內容,用似是而非的方式告訴觀眾,甚至引導觀眾去實操。你想想,練習八卦掌的時候,你是不是感覺非常難,有時候弄得不好會摔倒?”
“對。”
“他把更難的東西,靠幾段不到半個小時的所謂長影片給你講清楚,你覺得可能嗎?”
“師傅手把手教我都學不會……果然是騙子!”管霄把喝空的杯子拍在了桌子上,氣鼓鼓。“誒,那那些所謂很簡單的掐算能學嗎?他那天說左右手是怎麼對應地支、方位、演算法的。”
古稻斯擺擺手,“其實術士一般都用左手來掐算,右手是用來記錄的。右手記錄下左手算出來的內容,從而得到一套比較完整的資訊,就是所謂的排盤。
“一個術士最大的本事是解讀這套資訊的能力啊。所以現在算命的人也不動手來算了,直接自己做或者網上找一個排盤的小軟體。你去網上搜就有。比如果你的八字輸入進去能得到最基本的五行、大運、吉兇。
“但會看的人只看基本排盤,而不去看其他的解析,而是從自己得到的靈感去推演。因為命數氣運不是一成不變的。”
管霄直呼哇塞:“好厲害的樣子!”
“什麼東西好厲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