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屁！”
“師兄，端雅。”
“滾。髒話就應該罵出來，不然我心就髒了。”
“那你還嘮不嘮了？”
“嘮嘮嘮！”
古稻斯掛了電話，順手給菜花打了過去。
於是節目組訂的五間房，只有三人入住，真正住的還只有兩個。
好在他們落地的時間早，吃完晚飯天還沒黑透。這會兒古稻斯還可以打到車，飛快到了西城區中凱。
這套房子說實話，不是古稻斯的，是屬於師門的。只是他作為師門當代最小的弟子，又是個孤兒，所以把使用權給他，也算是作為他在山下生活一個固定收入來源。
現在蔡志清住在裡面，以減免部分房租為源動力，給古稻斯兼職一下房管。其實不過是好兄弟之間互相幫忙而已。
只不過古稻斯還是沒料到自己下車就能看到自家師兄縮在小區門口綠化帶邊上揪樹葉。“我連老蔡都給你通知到位了，你進去找個房子都這麼難嗎？”
“我給你打完電話就把手機落老韓那兒了。而且我不記得是哪一棟哪一層了。”
“你不會只記得是幾單元吧？”古稻斯雖然這麼吐槽了，但看他那熊樣子就知道他肯定是不記得。“你說怎麼做到出門不利還沒把自己弄丟的……”
“不然你以為當年阿玲為什麼不要我……”
古稻斯看自己師兄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兒有點受不了，趕緊給人撿回家。結果開門一看，嚯，老蔡壓根還沒回來。
他斜了舒鴻哲一眼，果然他師兄一副“你看我記得也沒用”的表情。
日常懷疑自己的師門以後該怎麼傳承下去。
“說起來，”舒鴻哲換鞋子的時候提了一嘴，“我看到你蹲在一個漂亮妹子床前，看她吹頭發。”
古稻斯差點沒被自己絆倒一頭創死在換鞋凳上。
舒鴻哲還語不驚人死不休：“她看起來跟你那傅老師長得好像啊，是他妹妹嗎？但是師弟，你老牛吃嫩草不好吧？雖然看你們的面相是很相配了，但那姑娘看起來最多剛成年啊？你的紅鸞星是不是應在她身上了？年紀差這麼多的話，會不會變成紅鸞煞啊？”
“我艹師兄你別咒我！還有那不是個姑娘，那就是我傅老師！”是說古稻斯剛剛覺得傅老師現在的健身成果放出去，應該不會再有人覺得他單薄得像個小姑娘了，他師兄就打他臉。
“啊？”舒鴻哲有點傻。
“師兄，你實話跟我說，你修道這二十幾年，是不是除了佔夢之外什麼都沒學著啊？”
“那……看面相也不能看出了他是男是女啊……”舒鴻哲試圖辯解。
“所以你是怕我應桃花劫，特地過來跟我求證這個事兒的？”
舒鴻哲撓撓頭——他們師門的人尷尬都這樣，“也不是。這不正好老韓要跟他弟弟聚聚，我看了一下他這兩天都很安穩，我也留了東西給他。而且他們今天就在家裡。除非是他弟要搞他，不然不會出問題。你又正好回來，我這不就想順道麼……”
“行吧。那你問完了？”
“沒，你這紅鸞星是怎麼個情況？我看你小子看你家傅老師的眼神不對啊。”
古稻斯疑惑。什麼不對？是而立之年的老父親看賽博寶寶的眼神不對嗎？
“就是，你這……很像是我看阿玲的眼神啊！所以你最近還有別的心動物件嗎？”
古稻斯下意識覺得自家師兄這眼神兒一定有問題。畢竟他連傅遠山是男是女都看錯。
但說到心動物件……不得不承認，那場詭異的夢又浮現在他眼前了。
“誒誒誒臉紅了臉紅了！快告訴師兄什麼情況？師兄給你參詳參詳。”
古稻斯把湊到面前的師兄推開，立馬從玄關往裡走。
“哪有什麼物件啊。不過是一次直播的pk對手。連面都沒見過。”
“沒否認心動！這都什麼年代了，都有人想跟ai結婚了，喜歡一個網友有什麼關系嘛。誒師弟別走啊，再說說……”
古稻斯……
古稻斯就多餘收留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