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稻斯挑了挑眉,腦子裡一晃而過帶一套回去的想法,但仔細一想又不知道能送給誰。
可下一秒,一抹比舞臺的顏色更為鮮豔的色彩晃過古稻斯的視野,他立刻舉起相機轉過身,面向了二樓被圍起來的候場區,一下將居高臨下的傅遠山框進了鏡頭裡。
“今天我們在活動現場準備了非常多的福利遊戲,不論是現場的或是線上的朋友,都可以透過遊戲環節獲得豐厚的周邊禮品。希望到場的朋友們積極參與進來,千萬不要錯過了。”
主持人看臺下都是一些年輕面孔,不免開起了玩笑,“好了,我的口播也差不多了,我知道大家都不是在等我,而是另有其人。
“那麼我有請大家把視線轉回大舞臺,因為我們的重量級嘉賓即將來到現場。我希望大家用最熱烈的掌聲歡迎,並大聲呼喊他的名字——”
主持人將話筒遞向觀眾席,這次全場一致的聲音大聲喊出了:“傅!遠!山!”
“好,讓我們有請青年演員,傅遠山!”
歡迎音樂一響,傅遠山就施施然從二樓樓梯款步而下,走過長長的紅毯,從容登上舞臺,在主持人的示意下於定點位上站定。
他一路走來,伴隨著追光和現場的掌聲,站定後雙手合十微微彎腰,向所有人致意。
古稻斯的鏡頭一路追著他,但是這會兒,他的眼睛根本沒能看自己手裡相機的取景框哪怕一秒,緊緊盯著他,在他被主持人示意自我介紹時,還能成功捕捉那個略顯靦腆的笑來。
他一邊分神想,希望今天拍到的照片沒有糊到傅老師的經紀人都認不出來,一邊滿心滿眼都是他本人。
如果不是他提前做好準備全程錄影,他這個所謂的傅遠山第一圖站就要倒閉了。
今天的傅遠山實在是太耀眼。
淺緋色的著裝放到暖色燈光中,置於溫馨的米白淺粉的環境裡,顯得異常鮮豔,襯得原本就白皙的青年更通透明亮,好像要發光一般。
他抬眼望了望二樓的人群,然後將視線放回面前的坐席,說:“heo親愛的觀眾朋友們大家好,我是演員傅遠山。”
古稻斯坐在臺下人群中,感受到了山呼海嘯一般歡呼。他身後那兩個說要帶伴手禮的小姑娘壓了嗓子尖叫:“啊啊啊啊是社恐的寶寶!”
古稻斯為了自己圖站的尊嚴穩定住了雙手,但是嘴角瘋狂上揚。
神寶寶,妹妹,他二十五了,不是十五歲啊,比你倆大多了好吧。
主持人探頭:“帥不帥?”
樓上臺下眾口一詞:“帥!”
“誒呀,明顯這個吶喊聲比我開場的時候大太多了哈。”主持人持續熱場玩笑中。
古稻斯看著傅遠山努力克服緊張的微笑,根本捨不得舉起相機來拍照。
“除了我們現場的朋友呢,我們今天觀影節活動線上直播間也有許多不能到溪左來的朋友在守候,我們有請傅老師跟線上的朋友也打個招呼吧!”主持人提及了之前說到的線上直播,也算平衡現場和線上的粉絲了。
傅遠山沒有拿起話筒,傾身問了一句:“在哪裡?”在得到回答後,他雖然有點尷尬但又自我介紹了一次,除了招呼物件,幾乎一樣的介紹詞。笑容又乖又甜。
古稻斯想,主持人說的沒錯,傅遠山真的很萌很可愛。
傅遠山在主持人進行串場的時候,望向臺下的坐席,又望向二樓的觀眾,神色溫柔,甚至輕輕揮手回應來自上方的粉絲鏡頭。聽口播的過程中,他還微微眯眼,看向主持人手中的提卡,似乎是試圖看清楚上面的內容。
就是因為見識過他平時為人有多溫柔可愛,才會在他生氣和低氣壓的時候感覺到威懾吧。古稻斯感覺自己真的是個合格的腦殘粉。
“傅老師來過煙陵嗎?”
“比較少。”
“那這次來有什麼體會,或者感想跟我們觀眾朋友們分享一下?”
傅遠山卡殼了一下,就聽見古稻斯這一排有一個女生喊話:“你冷嗎?穿得好少!”
可他沒有聽清,已經舉到嘴邊的麥半道放了下去,“什麼?”
“我說冷!”小姑娘鼓起勇氣又喊了一聲。周圍的妹子們也附和,這下傅遠山聽清了,他笑了笑,“冷是確實挺冷的。雖然我是北方人,但畢竟我現在長期待在南方,來這邊已經不太適應了。”
提到了冷,主持人又借話題熱了一下場,得到了回應之後,就順勢開始接下來的環節。
“我們煙陵,特別是溪左,一向都是以各類運動見長的,特別是三年一度的賽馬節。傅老師剛剛播完的劇集裡也有一些騎射名場面。可以跟我們分享一下拍攝時候的趣事嗎?”
“什麼去世?誰……”傅遠山回應了一下古稻斯身邊的一個站姐的要求,比了個心,就錯過了主持人最後一句話,下意識說出來才反應過來對方剛剛說了什麼,笑得更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