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操!”低聲咒罵了一句,身上一哆嗦又射了一次,大腦一片空白,就連熱水器裡的水都逐漸變涼,才提醒了他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多久。
人這種東西就是過分真誠了,嘴上說著讓他自由,可是在一牆之隔的浴室裡,他仍然想著這個男人的面孔和聲音擼動自己的慾望,想要去釋放。
他回來的時間就算是夠晚的了,浴室裡自己動手弄了兩次,他竟然想要抽根煙,圍了一條浴巾出去,桌子上什麼都沒動。
自己帶回來的飯菜他也沒有開啟,給自己倒的那一杯醒酒湯都放涼了,一飲而盡竟然還有點甜味,其實已經很多年,沒有人等他回家了。
這種感覺很奇妙,原來陸馳不覺得寂寞,他每天都很忙,會為了錢去奔波,想要讓自己的財富超過老畜生,把自己填滿,卻也忘了乏味無聊,有時候需要一個人來幫他緩解寂寞人生。
很晚了,他應該也睡了吧。
看著已經關好的房門,像是把他拒之千裡一樣,明明就隔著一面牆,可是就覺得好像隔著好遠好遠,陸馳第一次有點慫,並且認慫。
他有自己的孩子,第一個男人是自己親爹,那看東西不是玩意,害得他成了這幅模樣,自己再把那種想法表現出來,成什麼了?畜生還會遺傳?
保不準,還真會,畢竟是親爹。
陸馳把醒酒湯喝了,廚房的小奶鍋裡還剩了不少,不過他沒有再喝了,就放進了冰箱裡。
他需要好好睡一覺,這樣才能投入工作裡。
被窩裡熱乎乎的,現在還沒有入冬,可是暖暖的,窸窸窣窣的感覺到有個東西抱住自己,屋子裡沒有開燈,他是直接鑽進來的。
陸馳有點意外,皺了皺眉:“你怎麼在這?”
還以為他今天不會來了。
意外的星光落在白青的臉頰上,怎麼這雙眼睛好像是哭過了,濕漉漉的,聲音顫抖著說,:“你能不能……”
他說不下去。
陸馳不明白他的意思,還以為是白青對於上午的事耿耿於懷,:“我不動你,要是困了就在這睡吧。”
白青對於男人的性器官很敏感,他的眼淚就能讓陸馳想歪,他覺得自己需要撥打一個禁慾的號碼,給自己醒醒莫名其妙跌進情網裡喝醉的自己。
他搖頭,坐起來,身形發抖,顫顫巍巍的說,:“不是……你能不能……能不能別……”
聲音太小了,就這麼靜的房間,都像是他自己張嘴說給自己聽,陸馳反問,:“什麼?”
掉下來的眼淚,白青倔強的用手背擦拭,用力蹭,眼淚含著眼圈,黑夜裡看亮晶晶的,一個大男人自己出現在陸馳的被窩裡,哭的顫抖,一句話都說不清楚。
對於白青來說,討好一個男人其實很容易,只要閉嘴或者張嘴喘息,而不是說真話。
“你能不能……別不要我?”他幾乎哀求的說出這句話,藉著月光看的到那雙眼睛裡,噙著眼淚。
“你也不要我了嗎……我這樣的人,能去哪裡呢?……”他癱軟下去沒有力。
像是鼓起勇氣,像第一次見面的那樣,:“我可以做……”
他不想被拋棄,用身體討好一個男人,他很熟悉,也很委屈。
陸馳愣了一會,明白了白青的意思,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卻又笑了一聲,伸手握住了白青即將要解開睡衣的手,問他,:“就因為這件事哭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