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良妃,不此時是付嬪,在福公公離開就癱軟在地,面色慘白。
她入宮,可是帶著野心來的,她的目標是後位,她將柳姝視為最大的對手,一心想拉下她,可如今,一切成了空談,禁足啊,等她出來別說寵愛了,恐怕什麼都沒了。
柳姝看到晉元帝,神色淡淡的行禮,“臣妾見過……”
晉元帝扶起她,“都說了,你我夫妻二人不必如此多禮。”
柳姝扯了扯唇角,神色頗為平靜,晉元帝見狀眸色沉了沉。
官霏堰垂眸假裝看不到,直到入座,晉元帝才開口,“梓潼,煙煙想讓你出宮陪著住幾天,你可願意。”
柳姝垂下眸子,壓住心頭的激動,“陛下吩咐,臣妾哪裡能推遲。”
官霏堰又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夫妻二人的暗潮洶湧,只是,她也沒想著勸二人和好,在她看來,錯全在自己弟弟,饒是她胳膊在往裡,同為女子,也無法說一句讓柳姝體諒一下晉元帝。
就這樣,進宮的時候是兩個人,出宮的時候是三個人。
南煙徵得官霏堰的同意,連家都不回了,直接就調轉馬車去了莊子。
也就官霏堰還記得巴巴等訊息的夫君。差了隨身的小宮女去送了口信。
長公主的莊子極大,裡面有溫泉,綿延百里的山脈皆屬於她的私產。
此時她和柳姝漫步在其中,柳姝難得的心情平靜,她安靜的走在一旁,靜默不語。
官霏堰徐徐開口,“既出來了,就不要去想那些不開心的事了。”
柳姝深吸一口氣,緩緩點頭,“自入宮起,我已經有近七年,未出過宮了。”
她呼吸著外面新鮮的空氣,那是自由在引誘著她,只是恐怕終其一生,她都無法在如當年一般了。
“你我也有多年,沒有像如今這樣了。”官霏堰神色輕緩。
二人走到亭子坐下,“是啊,還記得初見時的樣子,轉眼就這麼多年了。”
官霏堰莞爾,“我都老了。”她含笑開口。
柳姝失笑,“長姐如今才三十有五,哪裡就老了。”
“別人如我這般大的,都當祖母了。”官霏堰唇瓣笑意淺淺。
柳姝神色有些黯然,她摸了摸肚子,不知在想些什麼。
官霏堰見此嘆了口氣,“你……”她其實想問,為何入宮這般久,她還未曾有孕。
柳姝似猜出她要問什麼,唇瓣笑意冰冷,“他不想讓我生,我又何必礙眼。”
她眉間冷然,“我是大夫,他每日飯菜裡的藥,我又哪裡聞不出來,我這身子早就無法受孕了。”
官霏堰已經震驚到失語了,她嘴唇動了動,“阿弟他,”她眼中含著痛,“怎麼會這樣。”
“長姐也知道,他怕孩子日後如我一般,”她笑意終是添了幾分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