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姓修士伸手攔住了三人的去路,淡淡道:“三位,你們恐怕暫時還不能走。”
小魚手捂額頭,幽怨的目光透過指縫看向玄音門主。
這個倒黴門主,還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啊。
此時,墨寒生一行人已經離開了煉妖宗的勢力範圍,飛行在百丈的高空之上。
沐飛鳶再次喚出了瓊樓,將妙玉護法,季長明,李紅梅以及被裹在青葉裡的俞經年安置其中。
來的時候浩浩蕩蕩,足有近百人,如今便只剩下這幾個人了,連三位金丹境的長老也折損在此次大戰之中。
沐飛鳶心中感慨萬千,也不知回去後,該如何向其餘幾峰的首座以及太上長老交代了。
她扭頭看向端坐在自己身旁的墨寒生,心情稍好了一些。
至少這個小子還活著,這也算不幸中的萬幸了。
墨寒生目視前方,開口問道:“為何你會如此急著回去?”
沐飛鳶反問道:“回去不好嗎?我如今真元全失,你很快也會跌回煉炁境,不盡早返回宗門,若是再遇上危險,靠誰來抵擋?”
墨寒生道:“若是擔心安全,最好的辦法應該是躲進四方城中,等養好了傷再回去吧?畢竟,這回去的路上也不能保證不會遇到別的麻煩。”
沐飛鳶苦笑一聲,道:“我倒是想如此做,可時間不允許啊。”
墨寒生目光微微閃爍:“那秘術留下的隱患很麻煩?”
沐飛鳶點點頭道:“你如今境界暴增,想必也能看出一些。我身上的傷勢雖重,但還不是太難處理,只需療養一段時間,服些上好的丹藥便可痊癒。可我施展傳功秘術所失去的真元,可不是短時間能恢復的。這種強大的秘術所帶來的後遺症,自然也非同小可。否則,歷代紅鸞峰首座為何都只會選在坐化之前施展此術?回去之後,我至少要閉關個好幾年才能恢復些元氣。這段時日內,不但不可與人鬥法,甚至連外出都不可能。”
“至於路上可能會遇到危險,關於這一點你大可放心,我已利用宗門秘寶傳訊回落日宗,夕照峰首座此刻正在趕來支援的路上。算算時間,在你跌回煉炁境之前,他應該來得及與我們匯合。”
夕照峰首座?
墨寒生心中一動,記得李紅梅曾說過,此人似乎正是刑堂的堂主 ,落日宗上下的刑罰戒律,一直都是由其執掌。
他正在想著之後要如何避開此人,沐飛鳶突然遞過來一物,是一顆散發奇異香味的白色珠子。
“給,將這顆九香珠帶在身上。”
墨寒生一愣,眼中閃過一絲警惕:“這是何物,不會又是什麼用來竊聽偷窺的東西吧?”
“什麼叫又?你小小年紀疑心怎麼這麼重?”沐飛鳶怒道,隨後話鋒一轉,“不過疑心重也有疑心重的好處,至少不容易中計。”
她不由又想起了自己之前與銀長老打賭的事。
若自己當時多一份疑心,今日的結果會不會有些許不同,煉妖宗以及前來祝壽的各個門派,是不是就不會死這麼多人?
不過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再如何後悔也無濟於事。
沐飛鳶搖了搖頭,對墨寒生解釋道:“這是本座的九香珠,乃是一件珍貴異常的防禦法寶。以法力捏碎此珠,便可形成一個暫時的防護罩,就算是捱上金丹大成修士的全力一擊,也能讓你毫髮無損。”
“真的?”墨寒生接過此珠,眼中滿是懷疑的目光,還是不太相信沐飛鳶的人品。
“不要算了。”沐飛鳶被他異樣的目光盯得有些惱羞成怒,伸手便要去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