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宸熙和蘇雅慢悠悠走到林亦星他們面前,他們二人手裡拿著一大把約三四厘米的釘子,手一搖,就發出金屬的碰撞聲。
“你們聽,這聲音很好聽,是不是?”
離姬宸熙最近的林亦星歪頭一笑:“看來你耳朵有問題啊。”
姬宸熙也不生氣,他挑了一把小巧且趁手的鐵錘,“你不害怕是因為你現在看不見,人大多數的恐懼其實都來自於視覺,不過,你們的表情我特別喜歡,你們最好能一直保持住這個笑容。"
“李老師,可以開始了嗎?” 姬宸熙和蘇雅一邊詢問,一邊拿釘子在林亦星他們的身上到處比劃。
由他和蘇雅下手,總好過博爾特的人來。
“開始吧。”李老師點了點頭。
話畢,幾人的襯衫領口被猛的扯開,一片白皙的面板就這麼暴露在空氣裡。
若是能看見,對於女孩子來說,這是一種難以言說的羞辱。
所以由姬宸熙負責男孩子,蘇雅負責女孩子。
無邊的黑暗中,林亦星感覺到一顆尖銳的東西抵在自己鎖骨下方,他倒吸一口涼氣,手心不自覺攥緊。
即使是不怕死的人也會怕疼,更何況他們什麼也看不見。
釘子受到外力作用,瞬間穿破血肉,埋入他面板半截。
林亦星冷汗直流,太陽穴突突的跳著,臉色煞白。
好在避開了要害。
“哎呀,居然偏了。” 姬宸熙彷彿對他的痛苦反應感到很愉快,林亦星抑制住到唇邊的痛呼,無聲說了一句“手藝不行啊”。
在李老師看不見的角度,姬宸熙和蘇雅二人的手止不住的微微顫抖,即使他們儘量避開了人體的要害,但親手刺穿同伴的皮肉,鮮血沾染到手上的痛苦讓他們久久不能平靜。
蘇雅那邊似乎還不滿意,她興奮的將攝像機拿過來朝著凌妙妙的臉拍她的反應,然後對準著釘子頭,再將釘子整根沒入她的肩膀。
在李老師的視角里,大約是這些人的恐懼和痛苦激發了姬宸熙和蘇雅骨子裡的暴虐因子,他們越來越享受折磨別人帶來的快感了。
幾人再也維持不住臉上的表情,他們的半邊身體幾乎麻木,眉頭痛苦的擰在一起。
鏡頭裡的幾人疼得連眼睫都在輕顫,他們的臉色很蒼白,可不小心咬破的唇卻是鮮紅的,妖治的紅跟這些少年的膚色形成一種巨大的反差。
有些狼狽,卻又有種支離破碎的美感。
太好看了,李老師莫名覺得。
“要是我們再加碼,會不會更有趣呢?"
李明月疼得差點說不出話,他忽而笑了,啞著聲音問“你們變態啊?我們得罪你了嗎?”
姬宸熙急忙擺擺手:“不不不,你們沒有得罪我,我們只是聽從安排罷了,還有,你們這樣莫名的讓人興奮,所以,我們很享受這種感覺……”
接下來的時間裡,釘子被釘入又拔出,偏偏他們還是清醒的。
在恐懼痛苦和清醒的極限拉扯,不知過了多久,他們被折磨到昏厥。
……
好冷……
時間往前走去,林亦星他們是被水澆醒的,冰涼的水珠混著應激生出的冷汗和鮮血滑進襯衫,溼漉漉的布料貼在身上,讓人無端覺得恐懼。
“醒了?”一個用了變聲器的聲音響起來,“接下來的遊戲更有趣呢!”
聲音由遠及近,還帶著輪椅劃過地板的聲音。
“這次又有什麼新花樣?”即便狼狽不堪,李明月仍然保持著優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