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宋蒔都能看出顧槿年的眼神暗了,她往後退了兩步,放軟語氣問,“顧槿年,你到底要說什麼?”
“你真不知道這麼多青年男女來做什麼?”顧槿年不肯定宋蒔是不是在裝傻,畢竟水燈節真的很出名。
“他們來做什麼?”宋蒔問,難道水燈節裡還有什麼不好說的事?
“水燈節除了給家人祈福,更多的是青年男女來這裡,希望早結良緣,幸福永遠。”顧槿年嗓音低沉地說。
怪不得自己看到了那麼多青年男女走在一起,原來水燈節還有這一層意思,那顧槿年攔著自己去小樹林,是不想自己妨礙到人家搞物件。
“這裡的人真開放。早知道是這樣,我拿花餑餑來賣就好了,說不準能讓年青男子也喜歡吃花餑餑。”宋蒔悔不當初,她要是早點了解一下水燈節就好了,白白錯過了大商機!
“不喜歡花餑餑的人,怎麼都不喜歡,怎麼可能你來水燈節賣,他們就喜歡。”顧槿年可不覺得宋蒔來水燈節賣花餑餑,能讓省城的人一夜之間都喜歡花餑餑。
“顧槿年,這你就不懂了,那男女搞物件,男人耳根子普遍軟,女方說花餑餑好吃,他真就覺得好吃。”
在這方面,宋蒔自以為比顧槿年懂,顧槿年就是個門外漢。
戀愛中男人的想法跟平時就是不一樣。
顧槿年:“……”
他跟宋蒔怎麼聊到戀愛中男女的想法這上面了,他們本來在說什麼來著?對了,是水燈節!
“顧槿年,你怎麼還在省城?”顧槿年還沒等糾正宋蒔,他們在聊什麼,剛才的話題在宋蒔這已經翻篇,她又問了一個問題。
顧槿年張張嘴:“嗯……我的商行總部在這裡。”
今年商行的總部才搬來這裡,更確切地說是在溫孰給他寫信之後,顧槿年才把商行的總部搬到了這裡。
“這麼說,我們以後不是得經常見到,要是早知道你在這裡,我就是……”
“你就是什麼?”顧槿年的聲音柔的能出水。
宋蒔卻沒出息地慫了,“我早就來這裡開鋪子了,嘿嘿,有你在的地方,安全。”
“宋蒔,你可真是軟骨頭。”竹桶無語,宋蒔在顧槿年面前,豎起的永遠是白旗。
“你懂什麼,這叫能屈能伸。”宋蒔總是能為自己找到理由,雖然她自己也唾棄這麼沒出息的自己。
顧槿年抿著唇挑了挑眉,彷彿很滿意宋蒔的回答。
宋蒔無聊地踢著小石子,把方圓一里內的小石子都踢走了,又一次對顧槿年舉白旗:“我走了。”
本來她是想等顧槿年先走,她在這裡等著那姑娘從小樹林裡出來,可顧槿年就認準這地方不走了,那隻能自己走。
“你就在這等著,他們應該快出來了。”顧槿年還不讓宋蒔走。
宋蒔專注地看著顧槿年,自己在這裡是等人,可顧槿年在這裡做什麼,他也等人?
顧槿年彷彿讀懂了宋蒔的目光,“我也在等人,剛才跟那姑娘一起進去的人,是我朋友。”
宋蒔:“……”
幾步遠的地方,蟬兒指著宋蒔這邊,“夫人,你看那是不是那個做花餑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