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可這跟你偷印吳家藏書有什麼關係?”宋蒔察覺到了,那面哈出的氣形成的鏡子變輕盈了許多,有時候她覺得自己不是在照鏡子,而是處在大霧中。
“宋蒔,那片霧氣一直在生長,最終將長成一條時空中地銀河,把你地花餑餑手藝傳向其他時空。你現在的花餑餑手藝是好,可還沒登峰造極,所以我才……”
宋蒔接著竹桶地話說:“所以你才偷印吳家地藏書,想讓我從裡面得到靈感,做出更好地花餑餑?”
“這也沒什麼錯啊,你教會了他壘窯,還告訴他應該僱什麼人烤點心,你看看他家的書,這不就是扯平了嘛!”竹桶不覺得自己偷印吳喜樂的藏書,有什麼大不了的。
宋蒔看了那些藏書,又不會改變什麼,吳家藏書還是吳家藏書。
“竹桶,藏書是吳家的,你這樣跟偷有什麼兩樣?今天是吳喜樂自己糊塗了,以為那本古書是他借給我的,不然我怎麼解釋?”
吳喜樂跟宋蒔說過,他的藏書都是孤本。
“放心,我把他家裡本來那本拿走了,他發現不了……”竹桶閉嘴,它這麼說,不就是告訴宋蒔,它真的去偷書了。
“宋蒔,我錯了,我以後不會了。”竹桶道歉。
“從明天開始,你留在家裡跟著金剛。”宋蒔很好脾氣地說,卻把竹桶嚇得聲音都變調了。
“你不能對儂家這麼殘忍,宋蒔。”竹桶絕對絕對不要跟著金剛。
金剛總是把它當紙飛機,飛得它暈頭轉向快散架,跟著金剛簡直是酷刑,不能承受的酷刑。
“你沒討價還價的權力。”宋蒔無情地駁回。
要回來的豆麵燈,宋蒔他們又去了村裡賣,用了三天,終於把所有的豆麵燈都賣了出去。
王銀鎖也終於知道宋蒔把豆麵燈又要回去了,她心裡跟沸騰的油鍋一樣,捶著周潤起胸口:“潤起哥,你……”
“銀鎖,我說過多少次了,我現在是知縣,你得注意分寸。”周潤起拿下王銀鎖放在自己身上的手。
“潤起哥,這裡又沒外人。”王銀鎖又沒骨頭一樣,靠在周潤起胸口。
周潤起推開她站了起來,“我知道你想要什麼,我會給你。”
說完,周潤起毫不留戀地走了出來,王銀鎖太庸俗了,要是他娶的是大家閨秀,兩個人肯定琴瑟和鳴,而不會跟王銀鎖一樣,她除了撒嬌就是對付宋蒔。
……
宋蒔看竹桶天天沒精打采,問它怎麼了。
“誰叫你不讓我偷印吳家藏書。”竹桶想讓宋蒔的花餑餑手藝更好,那面鏡子早日成為銀河。
“竹桶,偷不行,可以借啊。”
“宋蒔,你準備去借吳喜樂的藏書?我也去。”竹桶“嗖”飛進了宋蒔兜裡,跟著宋蒔來了吳家。
吳家的管事領著宋蒔來到書房外,敲敲門,“老爺,宋蒔姑娘來了。”
“爹,我的親爹,你別讓我學天書了,我沒那個天分!”屋裡傳出“咚咚”的聲音,好像是有人在拿頭撞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