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江寒的目光對在了一起。
江寒能夠清楚地看到,姜知魚的眼中,帶著幾分驚喜之意。
身後鳳凰虛影收斂入體,朝著地面急速飛了過來。
江寒的臉上,也帶起了幾分笑意。
急飛而來的姜知魚背後張著一對翅膀,穩穩落到江寒面前之後翅膀化為點點紅光,融入了姜知魚的體內。
“江寒,你怎麼來了?”
姜知魚的臉上笑意很濃,往常喜歡高紮起的馬尾,因為戰鬥散開了。
江寒只是笑著,取下了一直戴在手腕上的皮筋。
皮筋是姜知魚高二的時候給他的。
有一次姜知魚上體育課跑步的時候扎頭髮的皮筋被繃斷了,找別的女生借了一根皮筋。
第二天姜知魚來上課的時候給了江寒一根,強制著讓他帶著。
期初江寒是不同意的,他一個大男生,帶一根粉色的皮筋算怎麼回事。
但是架不住姜知魚直接抓過他的手就戴在了他的手腕上。
稀奇的是,姜知魚的皮筋自那之後便沒有再斷過,而江寒手上的這根皮筋,也一直在他手上戴了快兩年。
“喏,等回去了,記得還給我。”
江寒將手裡的皮筋遞給姜知魚,姜知魚也沒有推辭,接過之後叼在了嘴裡,雙手往後梳著頭髮。
“這不是我的東西嗎?怎麼,你戴上癮了?”
姜知魚叼著皮筋,說話含糊不清,只是眉眼之間帶著笑意。
江寒聽到這話,也沒有反駁什麼。
若是以往,姜知魚這麼說,他肯定要跟她爭兩句,顧著他的少年面子。
但是此刻,他只想好好地護著姜知魚。
人總是這樣,失去了,才知道珍惜。
區別在於,江寒把姜知魚帶回來了。
看著江寒跟姜知魚兩人之間那帶笑的眉目,楊幻以及一眾水木老師,都很有默契地沒有過來打擾。
能當老師的,沒有一個是眼光差的。
他們能看的出來,這一對小年輕,有很多的話要說。
“你還沒說呢,你為什麼會在這。”
“這地方這麼危險,你過來做什麼?”
姜知魚伸手摸了摸江寒嘴角邊的胡茬,而後一臉嫌棄道:“鬍子拉碴的,也不知道刮一下,好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