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魂,哪裡有什麼鬼魂!”
看著周百納和宋元緯兩個篤信鬼魂以及被嚇得花容失色的如香,倒不是他憐香惜玉,只是正如沈如綃所說的那般,加下來這位如香姑娘可能還有用。
他凜然說道:“本官告訴你們兩個,徐慧根本就沒有死。”
“不,她死了,”
宋元緯兩個深陷的眼窩深陷,頂著濃濃的黑眼圈,依然驚恐,“大人,她真的死了,前天晚上,我親眼看見他從湖對面飛到王翰文的面前,一襲白衣在夜色裡很是醒目,我不會看錯的,”
“她只是和王翰文說了幾句話,就突然伸出尺長的指甲從王翰文的脖頸處劃過,然後俯身挖走了王翰文的眼睛。”
說話的同時,他死死的抓住周百納的手臂,說什麼也不願意放開。
周百納膽子明顯要比宋元緯強大許多,還安慰道:“好了元緯,男子漢大丈夫怕什麼,現在有陳大人在這裡,即便她是頭鬼,來了也傷不了我們。”
“你看見的都是假的,”
陳逢很是嚴肅的說道:“白天我去學堂查過,在湖邊的樹木上我發現有明顯的索痕,對方早有準備,應該是用了蠶絲將自己吊至半空,至於你口中的尺長指甲,經過仵作的檢驗,那是鐵器所傷。”
“真的嗎?她沒死?”周百納喜出望外。
王雲超盯著他,“人沒死你們也有責任,這麼高興?”
周百納底氣忽然上來,當著陳逢這個堂堂縣丞的面大言不慚,“小爺這輩子就沒怕過活人,她今天晚上趕來這裡,我收拾他。”
然而,他的底氣很快遭到宋元緯的冷水,“不是的,前天晚上我聽見她說,是我們害死了她,她要報仇,我想一定是她落水後留下病根,離開清溪後估計是舊病復發,就...就一命嗚呼,百納,我們該怎麼辦?”
“行了,”
周百納已然不爽,直接將宋元緯推開,罵道:“沒出息的東西,害死她的又不是我,是吳孝成,他已經死了,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可是...可是....”宋元緯道:“可是王翰文也沒有害她,對她還很好,都被她殺了。”
此言猶如一陣陰風拂過周百納的面龐,剛才的底氣霎時間蕩然無存,頹然無力的攤在椅子上。
陳逢望著兩人沉默片刻,平靜詢問,“你們確定那個人就是徐慧?”
“大人,我肯定,”
宋元緯激動道:“我不會看錯的,一定是她。”
“那麼,你們也確實不知道徐慧為什麼殺王翰文?”
兩人齊齊搖頭,周百納說道:“真的想不明白,我記得在學堂裡,王翰文經常幫徐慧學習,當時我們還嘲笑他有斷袖之癖,後來才知道徐慧是女的,我估計他兩早有一腿,但王翰文辜負了她,於是回來殺他。”
“看不出來,你還挺會分析,”陳逢趣笑道。
周百納嘿嘿笑道:“那是,我其實很擅長分析的,大人您要不考慮考慮,帶我進縣衙給您做小弟怎麼樣,我能幫您破案。”
聽見這話,幾人都不禁笑了,陳逢繼續打趣道:“怎麼?不繼續在學堂裡收人保護費了?”
“不敢了,著實不敢了。”
“是不敢,還是害怕,”
陳逢陡然嚴肅起來,厲聲道:“老實交代,你們幾個是不是經常欺負同學,我猜測你收徐慧的保護費,怕是也非常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