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本縣好不容易才得到李家的支援,如果現在保不下他們家的兒子,只怕以後想要繼續拉攏旁的人,也不現實了。”
豈料。
他話音落下,便聽見黃安輔桀桀桀般的笑聲。
“安輔,都這種時候了,你還笑得出來?”
黃安輔眼睛逐漸眯成一條線,陰惻惻道:“大人,既然他要抓便讓他抓好了。”
“此言何意?”
黃安輔冷哼一聲,道:“我的縣尊大人吶,你怎麼忘記自己才是真正的百里至尊,縱然陳子時如日中天,可無論如何,他也只是個小小的縣尉而已,”
“而縣尉,是沒有斷案宣判的權利的,即便他將人帶回來,還不是要乖乖的交給大人嗎,到時候怎麼審,如何判還不是您說了算。”
李知風只是怔了片刻,便是大喜,“有理,若是陳子時敢動私刑,本縣立馬彈劾於他。”
“大人放心,”
黃安輔冷笑道:“現在這清溪,陳子時只不過佔據人和之位,而縣尊大人卻是佔盡天時地利,陳子時是斷然不敢做出過激行為的。”
“天時地利?何意?”
“所謂天時,便是南下前來劍北的高御史,有御史大人在,陳子時決計不敢堂而皇之的去犯罪,”
黃安輔底氣十足,因為他知道許未央的身份,斷定陳子時在這樣的形勢之下不敢亂來,“地利嘛,陳子時此刻如同無頭蒼蠅,根本不知道李家人藏在什麼地方。”
聽了這麼一通分析,李知風臉上陰霾的神色一掃而空,頓時大喜過望。
便作朗聲大笑之態來到黃安輔身邊,稱讚道:“安輔兄真乃當世張良也,有你在,何愁陳子時不滅。”
聽見這等誇讚。
黃安輔很受用,那可是運籌帷幄,決勝千里之外的謀聖啊,即便知道自己比不上,也不妨礙自己享受這樣的讚譽。
“大人,要想攔住陳子時,僅僅憑此還遠遠不夠,”
黃安輔斂去臉上笑容,正色道:“如果陳子時當真將李鳳這小子抓回來,我們判案也不能亂判,否則陳子時掀起民意,我們也很難抵擋。”
“嗯,的確如此,”
李知風道:“只是,當時李鳳這狗東西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打死武山田,非易事啊。”
他現在當然恨極了李鳳,本來他已經決定在高澈然沒有抵達劍北之前,都儘量和陳子時保持平靜。
結果李鳳卻給他捅出這麼大的簍子,自己還不得不保下其性命。
由於此時,自己剛才也算是和陳逢徹底開戰。
“大人無憂,此事易爾,”黃安輔輕輕扇動扇子,全然一副智珠在握之色。
“安輔有計?”
“哼,”
黃安輔聲色陰寒,“李鳳打人的確是事實,可是也不能說就是李鳳打死的人啊。”
“啊?!”
李知風愣住,不是很明白黃安輔的意思。
“大人,李鳳這個不知所謂的小子,我們保住他一條性命足矣,真想要給他個無罪釋放那是絕對不可能的,打幾下板子也是不可能的,因為武山田確實是死了,”
黃安輔陰惻惻的湊到李知風耳畔,“我的計劃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