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步,只是對於陳逢來說。
對於站在陳逢面前的這些古人來說,他們並不覺得自己是退步,因為他們認為五顏六色才是好看的。
可能,退步不準確,應該是跑偏了。
不過無論如何,陳逢都要從那天玉坊挖幾個人過來,所謂術業有專攻,在這方面自己只是一知半解,想要真正搞出玻璃來,還得專業人士。
“這一對,多少?”陳逢揚起手中一對冰藍色的耳墜,向人家問了這麼多,總不能什麼也不要轉身就走。
這一對耳墜做工極好,憑藉肉眼根本看不出一點玻璃的特點。
忽然之間就讓陳逢想到了一些能人用啤酒瓶做的帝王翡翠。
“掌櫃說過,大人您來店裡,第一件無論挑中了什麼,都不收錢,”
管事道:“您是我們的大恩人,我們卻不能報答大人的恩情,已經讓我們不知所措了。”
“這怎麼行,”這樣的便宜,陳逢沒有去佔,直接取出了二兩銀子塞進對方懷裡。
豈料管事臉色大變,“大人,萬萬不可啊,若是讓我們掌櫃知道,我這差事就沒了,若是街坊四鄰知道,我以後也沒臉繼續生活在清溪了。”
說話間他將銀子塞回來,陳逢則是極力阻止。
他自是不信收他的錢就生活不下去這種話。
正在兩人推送之間。
外面的大街上,突然傳來驚恐大呼聲,“不好了,殺人了,殺人了!”
街邊行人紛紛變色,其中一人上前拉住奔跑之人,問道:“阿牛,你在說什麼,什麼殺人?”
“童哥,不好了,在聚鮮樓外,李鳳打死了進城來的武山田,”
阿牛喘息道:“那李鳳打死人就跑了,我正要去衙門找縣尉大人。”
“不用找了,我就在這裡,”
陳逢從店裡走了出來,武山田他認識,是東邊延山鎮的人,和奚虎是一個村子,當初也是跟著奚虎一同來到縣城,隨後投入到修河的工程當中。
換言之,陳逢自己的工人被人打死了,他自然第一時間便走了出來,“具體怎麼回事?”
今天屬於袁玉堂等人的末日,陳逢也是給他們都放了一天假,不少人都進城看戲來了。
“縣尉大人?!”
看見陳逢,周圍的人都紛紛湧了過來,相繼行禮。
原來,縣衙對袁玉堂等人宣判死刑後,武山田幾人感到大快人心,便想要去聚鮮樓吃頓好的。
在飯桌上自然不免談及袁玉堂等人的惡行,如今袁玉堂已經被陳逢徹底打垮,倒是沒有人因為這幾句話敢衝出來打他們。
只是武山田幾人喝得醉醺醺的,出聚鮮樓時,東倒西歪的撞到了同樣在聚鮮樓吃飯的李鳳。
李鳳和正在公堂上被宣判的李衝乃是至交好友,心裡本就有氣,再有武山田那些話,被撞到一肚子的怒火也隨之爆發,帶著人人便是對武山田一行人一頓暴打。
不承想竟出了人命。
當然,李鳳這些心理變化都是阿牛的推測,具體是不是這樣一回事還不得而知。
陳逢又問及李鳳的具體身份。
原來他們家和李衝一家曾經還是一家人,只不過後來分家了,從輩分上說,李衝還是李鳳叔伯。
身為縣尉,治安一塊屬於自己的本職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