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奉微怔,鼻尖微酸。
待他走後,陳逢又將王雲超喚了進來,當即面露悲痛之色,說道:“老王,雖然胡興李衝都已經被判刑,但我還是要在這裡跟你真誠的說一聲抱歉。”
他哽咽道:“伯母...伯母...是因為我才...總之,這件事我難辭其咎。”
“大人,您千萬別這樣,”王雲超馬上就跪到了地上。
隨後。
陳逢答應王雲超,將他提拔為他的掌房書吏,至於此前的方山,早就已經被下了大牢,等到上面公函下來,秦家案子重審,方山若是識趣老實交代當初發生的事,或許能有一條活路。
將一介衙役提拔成掌房書吏,無論是對於王雲超來說還是對整個縣衙來說,都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從兩者的名字上就可以看出,書吏已經和吏官掛鉤,衙役只屬於役,兩者有著天壤之別。
通常來說,書吏也是需要一定的功名才能勝任,比如秀才。
但在清溪這種地方,規矩並沒有這樣嚴格。
而且大昭最底層這些差吏,早就已經混亂腐敗不堪,將自己家的子侄塞進來的事常有。
當然,陳逢這麼安排也不是胡來。
王雲超簡單的識文斷字能做到,他也會讓王雲超去考核,透過後才行。
隨後。
陳逢又叫了馬慶和趙鋒兩人進來。
“都是兄弟,坐!”
兩人進來,陳逢親自端著茶給兩人奉上,說道:“從袁家搜出來的鐵觀音,這可都是你們的功勞,嚐嚐!”
陳逢這般作態,便是趙鋒這樣不愛多想的糙漢子都有些惶恐。
馬慶更是有些害怕,根本不敢去看陳逢,不要說喝茶了。
陳逢慍怒道:“怎麼,將我當做州伯遷之流了?”
馬慶趙鋒相視一眼,“大人,我們不敢。”
陳逢輕聲道:“好了,都是共患難的兄弟,以後沒外人在的時候就不用在意上下之分,我這裡沒那套,你們兩個要是將應付州伯遷那一套用在我身上,我可不拿你們當兄弟啊。”
說著他一拳砸在趙鋒肩膀上。
緊張的氣氛頓時煙消雲散,趙鋒大笑道:“大人,您要是早這麼說,我們就不這樣了。”
“是啊,”
馬慶也端起茶杯,“大人你剛才那樣子,可是嚇壞我們了。”
“哈哈,”
陳逢朗聲笑道:“今天晚上,綃子擺了慶功宴,你們都是大功臣,記得到我院子裡,大家熱鬧熱鬧。”
“大人盛情,我們就不客氣了,”
馬慶再無拘謹拘束,道:“又能品嚐到沈姑娘的手藝,不過大人,這樣的盛宴可不多見,我們兩個吃得比較多,你回去可以叮囑沈姑娘多準備點,不然不夠我們吃。”
“好傢伙,你還真是一點不拘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