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遵命,”
其實這也是陳逢自己的想法,這一個月來由於腿腳不便的緣故,導致自己在這縣城裡宅得太久。
出去走走正好,另外打通河道之事自己既然提出,那麼就要做到。
現如今他的腳已經好了許多,便是騎馬也沒有多大的問題。
接下命令後陳逢準備處理完剩下的幾份公文便回去。
卻在此時。
“縣尉大人,沈姑娘說有要事見您。”
沈如綃一直在陳逢身邊,如今縣衙中的人幾乎都已經認識。
陳逢感到很是意外,沈如綃很懂禮數,也很聰明,除非有急切之事,否則不可能會到縣衙來找他。
於是陳逢果斷放下手中的事情,實際上也就是寫文物的簽發,並不是很重要。
剛出衙門,便見站在太陽底下躊躇緊張的沈如綃。
“怎麼了?這麼急切可不像你,”陳逢上前拉著她轉移到旁邊的民巷中。
沈如綃看著陳逢道:“廣陽那邊來了一個姓田的人。”
廣陽這個地名瞬間便讓陳逢提起十二分精神,微驚道:“居然這麼快?”
從始至終,陳逢都沒有給來萬春寫過一封信,也就是說除了跟隨他來清溪的隨從,這清溪實際上還有來萬春安插的人。
要知道,廣陽在劍南,清溪在劍北。
如果不是第一時間知道跟隨在陳逢身邊的人都死了,怎麼可能這麼快就來人了。
“這人是不是叫田伯忠?”
沈如綃搖頭道:“他只說自己姓田,要我通知你趕快回去,手裡拿著一柄羽扇,裝得很聰明的樣子。”
“知道是誰了,去會會他。”
沈如綃看見陳逢捏緊的拳頭,更加確定陳逢合來萬春之間有很大的矛盾,寬慰道:“大哥,反正縣衙裡的老爺們只知道你是來知府的得意門生,”
“這位田公子的到來,縣衙的老爺們若是知道了,只會對你更加忌憚。”
所謂一語驚醒夢中人,陳逢陰霾的眸子忽然找到曙光,“你說得對,之前我身邊隨從死絕,根本難以藉助來萬春的力量,現在田伯忠來了,”
“雖然在家裡的處境危險了許多,但在縣衙裡,我的處境反而會好上許多。”
“大哥,這個姓田的是什麼人?”
陳逢沒有隱瞞,“此人是來萬春的幕僚之一,秀才出身,自詡智計無雙,還以武侯為偶像。”
“怪不得他要拿一柄羽扇。”
陳逢不屑道:“裝腔作勢罷了,這傢伙除了會說大話沒別的能力,只是有這礙事的傢伙在,以後有些話都不能在家裡說了。”
沈如綃跟在陳逢後面,看著他的背影,糾結片刻後,還是將忍了許久的問題問了出來,“大哥,你和來知府之間...”
“其實也不是我不告訴你,”
陳逢轉身看向她說道:“而是說出來,極有可能危及你的性命,也會將你捲入一場無妄之災中。”
誰料,沈如綃依然堅定的說道:“我還是想知道,我想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