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煙雨中,走上那一程。
在煙雨中,飛行那一段路程。
煙雨,擁有我思念,那是夢中的家鄉。
每晚的夢裡,我都能想起你。
家啊,你是我的太陽,溫暖內心,照亮光明,尋找到你,那是我的夢想。(注1:)
輕哼著小調,一行六人踏歌而行。
迎著猶如輕霧的細雨,他們穿過巍峨的雪山,採摘下那潔白的雪蓮。
細雨打溼了他們的衣襟,但無法磨滅他們的對旅行的執著。
再向前行,經過山腳的村落。
勤勞的農夫揹著耕犁,牽著他的老黃牛,迎著朝陽,走進那農田,開始一天的耕耘。
午有農妻送餐,晚有披星戴月,相攜踏歸程。
農夫扛著耕犁,農妻手挽著提籃,相伴而行的黃牛,揹負著孩童,那是一家人的幸福。
再向前行,雨勢突起復漸急。
踏著泥濘的土路,跟隨著蹣跚的商旅,沐浴著春風,走向不遠的城市。
城市不因急急的春雨而減少它的繁華,唯有那匆匆的行人,才讓人知道這裡充滿了煙火的氣息。
蜿蜒的車隊,匆匆的行人,綿綿的春雨,澆不息那些為理想奮鬥的烈焰。
本來慢慢行走的六人,胖臉師弟突然說了聲:“師兄我要突破了。”隨即就在城門內路邊的一處屋簷下盤膝而坐。
張凡還未驚喜一番,剩下四人相繼在屋簷下盤膝而坐,從靈氣的波動看,也是要突破了。
張凡心內歡喜,隨手佈置下一個簡單的防禦禁制,自己就在雨中坐下,閉目打坐,等待五人的突破。
一位年輕女子,踩著泥濘的路面,身後拉著一件破舊的衣衫,在雨中艱難的前行,衣衫上躺有一人。
張凡守護著幾位師弟的突破,他不允許任何意外的事情發生。
所以張凡放出神識,向拉著的衣衫之上一掃,才發現是一位已沒有氣息的老婦人,瘦骨嶙峋的身上幾乎就是皮包骨,顯然是經常地忍飢挨餓。
而前方的年輕女子,也是身形消瘦,面黃肌瘦,應該是長期得不到正常飲食所致。
看到此處,張凡突然一愣,張開眼看了看女子,只見眼前面貌清秀,情形隨狼狽但舉止文雅,顯然也並非小戶人家出身,而其體內還有股靈氣,好像被封印著。不過此時張凡也不是關注它事之時,隨即就繼續閉目打坐。
而女子並未走遠,只是拉著衣衫再向前行走幾步,行至城門不遠處,拉著衣衫走到路邊。從路邊抓了一根茅草,插於髮髻之上,這才跪下,低頭閉目不語。
插標賣身,欲葬家人。
張凡神識掃視著四方,看著此種情形,欲要起身,想了想復又坐下,只是神識多注意了一下這一位年輕女子。
細雨漸歇,料峭春風襲身,微冷。
年輕女子,依然低著頭,俯看著眼前的地面。細雨打溼的衣襟緊貼她那姣好的身軀,顯露出那玲瓏的曲線。
只是春風的微冷,已經將她的心凍結。一年的世事折磨,再炙熱的心也會被著冰封。
日光漸烈,行人漸多,圍觀之人也漸多。
終於,有一位看上去就是紈絝子弟的白衣公子,帶著幾位僕從嘻嘻而來。
白衣公子走到女子面前,嬉笑著蹲下,猛然間伸手捏住女子下巴,將女子面龐抬起到眼前。只見女子雖面容消瘦,滿臉泥汙,但瓊鼻俏唇,容貌依然俏麗。
白衣公子看至此處,猛然間拉起女子,拉扯著女子就要離開。
女子掙開白衣公子拉著的手,輕聲道:“請公子讓人將我母親安葬,安葬後我就跟公子走,願意為公子做牛做馬。”
白衣公子嘿嘿一笑道:“姑娘跟我走就是了,自會有人將你母親安葬。”
白衣公子話語說完,立馬有僕從在後方嬉笑著說道:“姑娘儘管跟我家公子走,你母親之事自有我等處理。”只是說著話,帶著嬉笑,明顯只是玩笑之言。
白衣公子再次說道:“姑娘你看看,我這些僕從都答應幫你安葬你母親了,跟我走吧。”說完就伸手欲牽女子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