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姒笑容勾几几抹狡黠。
馬車停靠在琴蘭苑的後巷,慕容姒三人從偏門進入,發現琴娘早已等候多時。
“見過王妃。”琴娘認定慕容姒就是她的救星,暗淡的眸子突顯希望的光芒。
慕容姒掃了眼大堂,冷冷清清的,“訊息傳出去了?今日生意怎這般蕭條?”
琴娘被她的天真給逗笑了,“王妃說笑了,這時候琴蘭苑不過是開門而已,但客人們都喜歡入夜才來。”
大多男子還很有個不成文的原則,減少白日宣淫,夜晚才來尋歡作樂。
慕容姒恍然大悟,“趁著人少,琴娘快帶路吧。”
琴娘不再寒暄,點頭帶著人登上三樓。
上樓時,琴娘不著痕跡的湊近慕容姒道:“王妃要查的事已經在進行了,收穫不多,還請王妃再等上幾日。”
“好,有勞琴娘了。”
一群柔弱女子想灌醉一個七尺男兒,再從他的口中套出話來,本就不是簡單的事。
慕容姒還沒急到想要立竿見影的效果。
琴娘會心一笑,“王妃哪裡話,我求王妃的事情更重的,多虧王妃不見外,肯屈尊降貴為姑娘們醫治。”
說話間,幾人已經登上三樓。
慕容姒看見君窈的房間被上了鎖,沒做多想,跟著琴娘去了另外一間廂房。
琴娘從水袖中抽出兩面面紗,遞給慕容姒一面,慕容姒很自然的接過。
為了避免傳染,面紗是最簡單直接的辦法。
廂房裡,五名花枝招展的姑娘並排而坐,見到琴娘和慕容姒後,紛紛起身施禮。
慕容姒擺手,“今日我們只是醫患關係,不用太過拘束,只要實話實說便可。”
叫做知夏的姑娘答道:“琴娘說了,對待王妃時千萬不能像對待東方堂主那般拘謹,那奴家就先說說身上的症狀——”
幾位姑娘亦是躍躍欲試。
在古代,花柳病的嚴重性遠遠超乎人的想象。
她們在燈紅酒綠的環境下,過慣了紙醉金迷的逍遙日子。
有了對世俗的貪戀,對於死亡的恐懼,自然也比常人更濃。
五名姑娘相繼對慕容姒描述完自己身上的症狀,最後楚楚可憐的盯著慕容姒,那眼神似乎在說,她們還不想死。
慕容姒聽完她們的描述,分析出她們的病情尚不嚴重。
但採取不正確的治療手段,就會使病情嚴重。
在懷裡抽出一張帕子,墊在姑娘們的手腕上,慕容姒開始逐個為她們號脈。
隨著時間的漸漸推移,慕容姒緊擰的眉頭也逐漸舒展。
她淡淡笑道:“東方堂主的藥方的看過,繼續喝上七日,應該沒什麼大問題。”
“啊?真的?”知夏驚呼一聲,興奮的原地蹦起。
琴娘懸起的心也放下,瞪了知夏一眼,取笑道:“沒規矩,先坐下。”
轉而又問嚮慕容姒,“可還有其他要注意的?”
慕容姒取出針囊,“避免把病過給他人,幾位姑娘還需要與外界隔離。我先為姑娘們施針,配合東方堂主的藥,定會痊癒。”
不是琴娘信不過東方璃,但有了慕容姒的肯定,也算是一道雙重保險。
房間內死氣沉沉的氣氛終於重新活躍起來,琴娘感激的望著慕容姒的背影,什麼都沒說,一切都記在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