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算是“孤身一人”。
身邊所有的人,都是旁人加塞給她的。
只是從這幾日的接觸下來,她已經開始漸漸鬆懈,對白鷺和鏽鏽有了信賴。
那點信賴雖不足以告知他們她想要離開王府的計謀。
但有些事情還是弄清楚的好。
白鷺掛披風的動作微頓,轉身的同時雙膝跪地,“王妃,從王爺指派奴婢來到王妃身邊的那一日起,奴婢就全全是王妃的人。”
她並未正面回答慕容姒的話,繼續解釋:“王妃有所不知,王爺當時下的第一道命令,便是讓奴婢與鏽鏽一切以王妃為主。”
“至於王妃提及的事,奴婢覺得不會發生。王爺並不會詢問奴婢,因為在奴婢看來,王爺想要的是,王妃親口說出的答案。”
慕容姒:“……”
“你先起來。”
這一番話倒是說到她心坎裡去了。
所謂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她情商不高,看人的眼光自認為還可以。
白鷺的確比曲蘭一類的要忠誠。
“只是你畢竟是王爺的暗衛,我想相信,心底始終有著隔閡。”
白鷺:“不瞞王妃,從奴婢來到王妃身邊後,王爺從未私下見過奴婢,從未問過奴婢任何一句有關王妃的事。”
有一點白鷺沒說,王爺想要知道的事,不用問她,他也能知曉所有。
慕容姒面色緩和,見白鷺仍跪地不起,上前一步拉她起身,“你太小題大做了,我只是問問而已。”
白鷺欲言又止的看著慕容姒,慕容姒被勾起了好奇心,“有話就直說。”
白鷺抿唇,似是做了很大的決心,才道:“王妃,有句話奴婢早想對王妃說了,那位楚公子,武功不凡,還是暗夜門的人,王妃還是少接觸為妙。”
“嗯。”慕容姒沒太放在心上,“我只是覺得多個朋友多條路而已。”
白鷺覺得自己的話說的還不夠直白,“難道王妃就沒察覺到王爺生氣的真正原因?”
“什麼原因?”慕容姒一頭霧水。
白鷺:“連奴婢都覺得那楚公子看待王妃——”
“王妃!”沉月急急敲門,打斷了白鷺的後半句話,“王妃,有人求見王妃。”
慕容姒的注意力一下就被沉月拉走,儼然忘記了白鷺。
她左思右想也沒想出在京城,有誰會來求見她。
便問:“誰啊?”
沉月走了進來,雙手捧著一張帖子,“是慕容姑娘。”
慕容姒黛眉微挑,把玩著手中的帖子,“原來是我堂妹啊,快快有請。”
慕容雪就算有十個膽子也不敢進入王府拜見慕容姒。
今日父親下朝,當成笑話似的講述攝政王的滿臉紅疹,她的魂都要嚇飛了。
走進房門時,像是被霜打的茄子一樣,“堂姐,玉露膏你用了嗎?”
慕容姒端坐在椅子上,搖了搖頭,含笑衝慕容雪招手,示意她坐下說。
慕容雪急得眼淚都要掉下來,根本不想解讀她眼裡的含義,看著她雪白無瑕的面龐,質問道:“你為什麼不用?你不用,那玉露膏呢?可有用給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