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月如是想著,又看了雲初涵一眼。
見雲初涵沒有絲毫抬頭的跡象,淡淡地回過了頭。
不知為何心中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想法。
一旁的鴻鵠劍宗二長老看戲半晌,這才撫著自己的美髯道:“劍尊可是起了惜才之心?”
孤月恍然。
原來是惜才。
空景卻不悅道:“劍尊已有弟子,怎會如你一般見人就想搶回去做弟子?”
二長老梗著脖子道:“骨齡二十的小孩就已經仙召雙修!還是元嬰!還有劍意!這種小孩誰見了不心動?!”
空景指了指自己:“我。”
“哼,臭佛修!哪裡知道我們劍修的好苗子是什麼樣的!”二長老道,“今天就算玄天宗與我鴻鵠劍宗的老祖在這,都得說一句心動!”
空景看了他一眼,極盡鄙夷:“哦,那劍尊呢?”
孤月望著跳上擂臺的新人,淡然道:“或許本尊也是俗人吧。”
竟是在不知不覺間用上了尊貴的自稱。
可見其心緒波動。
墨尋冷哼一聲,肉眼可見的不悅。
他臭著臉,映照著額心那水色寶石都黯淡了幾分:“乖崽,剛才那老頭兒跟你說什麼了?”
“……”
孤月聽到了,但孤月不想看他。
雲初涵一言難盡的越過少年寬厚的肩膀往後瞥了一眼。
見孤月沒有注意這邊才拉著墨尋就走。
順道將自己的儲物袋丟給了梅丹曜讓他走貨。
絲毫不管梅丹曜在人群之中的鬼哭狼嚎:“喂!!!小師妹你回來啊!”
圍著梅丹曜的人群忽的沉寂了下來:“你方才說,你是那位的師兄?”
梅丹曜茫然道:“是啊。”
人群“嘩啦啦——”的散開,又自覺的排好了隊。
“不知道友是她哪位師兄?”
梅丹曜更茫然了:“我在谷中行四,怎麼了嗎?”
“無礙無礙,我們覺得還是排隊更好些。”
人群變得更有秩序了。
甚至安靜了下來。
“大師兄還說我有病。”梅丹曜手中分發著靈寶,“明明大家都有病才是。”
他輕“嘖”一聲:“喂,這位道友,你們怎麼突然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