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演我?”
一掌印在陸千鳴胸口,任甲的掌心卻傳來一陣刺痛。撤掌後掌心果然多了幾個血洞。
原來,陸千鳴剛才給孔武包紮也不全是出自醫者之心,也趁著這個機會將一包銀針藏在了胸口。
畢竟任甲也是空手,正面進攻,兩個地方最容易受到攻擊,一是臉,二是胸。
他又不能把銀針藏在臉上,也沒法藏啊,所以藏在了胸口。哪想到這麼快就有所建樹。
“路兄你……”
藉助銀針之威,陸千鳴這一掌並沒有挨結實。將右手探入胸口,取出銀針來。
“你剛才也看到了,我呢,會點醫術,所以隨身帶幾根銀針,也是很合理的。”
帶銀針是合理,但哪有把銀針露在外面帶的?不得放到針包裡嗎?你這麼帶著不怕扎著自己了?
“合理,當然合理。”強壓怒氣,任甲皮笑肉不笑的退後幾步,擺出架勢。
攻其不備,也算是偷襲了。偷襲未得手,任甲也只得認真對待了。
眼見對手認真了,陸千鳴多少有些慌張。至少有一點任甲沒騙他,他的速度果然不是蓋的。
這可不太妙啊。
臨走時,齊藥仙給了他不少符籙,大半都是用來逃跑的,什麼萬里無蹤符,飛影遁空符有那麼五六張,攻擊的也有,可要是就這麼用了,那可就露底了。
這麼珍貴的符籙從一介散修身上拿出來,那麻煩可就大了去了。
思來想去,還是隻能來陰的了。
思索間,任甲已經再度攻上,這回他沒有從正面來,而是繞到身側,一掌拍向陸千鳴肩頭。
雖然拳腳不佳,但陸千鳴底子不錯,急忙閃身躲避。
任甲自然不會就此罷手,被陸千鳴躲過後立刻化掌為爪,在陸千鳴的肩頭留下三道血痕。
這打架還帶撓人的?也就偶爾去村裡轉悠時,碰到村頭婦女打架,陸千鳴才見過這招。
要是陸千鳴所想被任甲知道,非得氣死不可。他這爪可是經過無數個日夜苦練而成的,抓石石碎,撓鐵鐵崩,哪裡是村頭婦女能比的?
咔吧一聲輕響從陸千鳴口中傳來,雖然不知任甲是因為修為不夠還是缺乏相應的功法才一直近身,但近身了他的機會也就來了,於是當即咬破口中的藥囊,一口迷煙噴了出來。
任甲的速度著實不慢,眼見一陣煙霧直奔自己面門,連忙躲閃。但還是晚了一些,吸入了一絲迷煙,頃刻間泛起頭暈目眩之感,趕忙運功抵抗。
混江湖的,迷煙都很熟悉,可這是什麼迷煙?怎會如此霸道?
還好反應夠快只吸入了一點,不然這會兒已經倒了。這小子一口一個任兄,看著彬彬有禮,原來也不是個什麼好貨。
考官沒有說不能用迷藥,此刻也沒有要制止的意思,任甲只能運功強行壓制藥力。比試繼續,卻見陸千鳴從懷裡又掏出一個布巾捂在口鼻上。
這又是要幹嘛?
有了前兩次被受挫的經驗,任甲打起十二分精神,也不打算先進攻,先看看再說。
陸千鳴從懷裡掏出五六顆核桃大的紅色藥丸,隨後重重得摔在地上。嘭嘭嘭的幾聲炸響,濃烈的紅色煙霧迅速飄散開來。
周圍觀戰的林玄奇和楚霖歌見狀急忙後退幾步,避開紅色煙霧的範圍,但仍有淡淡的辛辣感從口鼻眼出傳來。考官見狀也是眉頭微皺,隨手一揮,煙霧便被擋在一尺之外,像是有一道看不見的牆。
相比之下,任甲可就慘得多了,眼睛鼻子被辣的紅腫,涕泗橫流,綱要張嘴卻被飄散在空中,無處不在的辣椒麵趁機侵入,喉嚨一緊開始劇烈的咳嗽,險些將喉頭給咳了出來。
這小子,太特麼陰險了!
雖然被辣的目不能視,但任甲腦子還算清醒。
接下來陸千鳴會幹什麼?若是帶入自己,那肯定是趁你病要你命啊!當即將臉上唯一還能發揮作用的聽覺運用到極致,果然被他聽到了一些動靜。
但在他的耳中,陸千鳴並沒有從後面或者側面進行偷襲,而是從正面接近自己。覺得自己聽不見了就開始輕視自己?哼,那你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於是,任甲繼續劇烈的咳嗽,佯裝沒有發現異常,待聽到出拳的聲音後,立刻揮爪擋住。任甲打定主意,要一招解決掉陸千鳴,這辛辣的煙霧實在是太難受了。可他還沒開始反擊,異變突起。
陸千鳴的拳頭確實被擋住了,但並沒有停下。拳頭推動任甲的爪繼續前進,直到他的手背撞到了自己的胸口。一股大的出奇的力量將任甲震飛出去,直飛到煙霧之外,重重地帥在地上。
任甲艱難地撐起身軀,不可置信地看著尚未散去的煙霧:“你——”
口中只吐出了一個字,隨後噴出一口鮮血,暈了過去。
場外,包括考官在內的人都感到了疑惑,陸千鳴有這種力量?那為什麼剛才不用?非要等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