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被關門打狗了。
最後,【萬牲之母】身軀縮小到還不足百里長短,蟻狀的身軀佈滿了傷痕。
一道道猶如峽谷般裂開翻卷的傷口,已經流淌不出來血液,呈現出一種赤黑中微微泛白的不正常色澤。..
至此,它已經徹底的喪失了反抗之力。
成為了甕中之鱉。
風停。
雲止。
萬籟俱寂。
李笑非渾身上下,毫髮無傷。
他提著已經變得赤紅如血的飲血劍,屹立高天之上。
標槍般筆直的身軀凝立不動,淵渟嶽峙。
他也沒有說話。
不說話,不是在故意裝逼。
而是不敢開口。
因為他現在極度噁心,只怕一張嘴就會吐出來。
畢竟在修為境界還不達標的情況下,被飲血劍強行帶著光速往返數萬次,簡直比被人用漏斗強行灌了一卡車紅星二鍋頭還難受。
而此時的飲血劍,和剛復甦時相比,也已經大不相同。
雪白的劍身變得殷紅如血。
那如同呼吸一般有規律有節奏地泛動著的紅光,給人一種極度粘稠詭異的搖曳之感,好似劍身之上隨時都會有大顆大顆的血滴滑落。
而原本劍身之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光絲紋絡,此時也被這紅色徹底覆蓋。
長劍微微震動。
以至於李笑非握劍的手掌,都有些酥麻。
他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劍身之內蘊藏著恐怖到了難以形容的生命之力,磅礴浩瀚如同無邊無際的宇宙星海。
這都是從【萬牲之母】的體內抽取而來。
李笑非低頭俯視。
兇橫不可一世的【萬牲之母】,此時垂垂待死。
生命本源幾乎被抽乾,它已經不具備不死不滅的特性,也無法再快速恢復傷勢。
李笑非深吸一口氣。
緩緩地舉起了沉重如星辰般的飲血劍。
然後沖天而起,復又俯衝而下。
斬草除根。
他不會有任何的廢話。
「吼吼吼……」
【萬牲之母】仰天而視,瘋狂咆哮。
即便是死到臨頭,那金色的巨大豎瞳之中,依舊流轉散發著毫不妥協的兇悍暴戾,依舊充滿了對於生命冰冷的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