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在暗,我在明,打蛇打七寸,抓人抓髒。”老爺子緩緩說道,將一直攥在手裡的老花鏡放回了遠處,視力退化了,可以藉助眼鏡或者各種道具,但想要看清一個人的心,卻不能治靠著外力,最重要的是用心。
影衛沒想到老爺子會這般回答自己,好像打蛇打七寸不是這樣的用法,但看著老人滄桑中夾帶著意思落寞的情緒,他怎麼也說不出矯正的話來。
“是。”
伴隨著回答,角落裡的光影悄無聲息滑了出去。
月色很美,也很冷。
就像是人心,許多人總善於用很多來包裝它,讓它美好的看起來像是從一塵不染的櫥窗裡取出的最昂貴的最美好的珠寶。
但事實上,珠寶是真是假,必須要經過鑑定才算,甚至,還要藉助種種工具。
很複雜,但這就是人心。
每個人,相似卻不相同。
。。。。。。
不過只是一夜未眠,葉青禾卻感覺自己好像幾個世紀沒有睡過覺了。
在聽到她可以離開時,她的內心也隨之奏響了勝利的喜悅。
“我的嫌疑洗清了嗎?”她明知故問的說道,昂首闊步,小腹微突,像是常勝將軍一般。
“你說笑了,沒有人懷疑您,不過只是請您配合一下我們的調查而已,畢竟要給萌萌小姐一個交代。”刑堂負責心理審訊的專員淡淡道,他的語調是上揚的,但在他的臉上,甚至是唇部,都沒有運動的痕跡,顯然,他用的是腹語。
交代?給那個蠢貨?
她需要嗎?
葉青禾滿心的不滿化為實質,從單薄的唇瓣裡吐了出來:“是麼?”
語畢,她高傲的轉過頭,搖曳著豐腴的身姿,朝著她自己的房間走去。
她昂首闊步,精神抖擻,宛如剛剛從戰場歸來的得勝將軍,路上還和偶遇的傭人們打著招呼,一直待她走到自己的房間,關上房門。
咔嚓——
門鎖翻轉,彷彿把世界隔離。
她那些戾氣,那些高傲,那些自信,彷彿在頃刻間都被抽離了,她疲憊的倒在大床上,連澡都顧不上洗,便沉沉睡了過去,鬼知道她經歷什麼,鬼知道她在刑堂每分每秒都是提心吊膽的。
最讓她難受的是。
她親手把那麼多錢的毒藥倒進了廁所的下水道。
那可是她的血汗錢啊!!!
她光潔的手腕上還殘留著一個手鐲的印記,但手鐲卻在她進刑堂之前去廁所就扔掉了。她也是人,她也會怕。
。。。。。。
不單單的是葉青禾,莊萌萌的夜晚也同樣不平靜。
她喝了雙份的媚藥,被送回房間時整個人體表的溫度都達到了40度,經過醫生診斷,她這樣長期持續下去最嚴重的一個後果就是會變成一個傻子。
一個傻子能當家族繼承人嗎?
老爺子無奈,只得然人給許清韻餵了一堆小藍片,是的,他就是看不上他,這個小許一看就是虛弱的傢伙。所以為了萌萌,他覺得很有必要先給男人加一層保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