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敬!
那不是...陸氏生物的老闆嗎???
救命!他倆不會真的被套路了吧?
她抬眼看向了夏雲燁。
夏雲燁也在此時睜開了眼:“你見了予會御劍,可曾心動?”決定了,既然已經是百思不得其解,不如親自摸一摸這少年的根骨。
陸瑾行這一路上就等著這句話呢,聞言當然是喜不自勝;“心動!!我...我心都快跳出去了!仙長!求您收我為徒吧!!”
夏雲燁的手機突然震動,他低聲告了個罪,便點開了手機,最新一條的是來自小金人APP的訊息。
[陸瑾行的哥哥頗有影響力,不建議讓他知道靈氣復甦之事。]
為什麼?
[知曉此事的人越多,魔來的就會越快。]
......
如此......
“收你為徒不是不行。”他關上手機,剛才準備說出口的拒絕之詞也變成了答應:“但是隻有一條,在予允許之前,你切不可對外任何人,說出此事。”
什麼?竟然如此順利?!
陸瑾行大喜,當然無有不應:“好!好!仙長...師父!師父!!我都聽您的!!”
“行了,過來讓予測測根骨!”至此,夏雲燁終於能上手為自己答疑解惑了——“你...”他指尖點在陸瑾行脖頸處釋放出了一道頗為柔和的靈力,那靈力艱難走過陸瑾行滯澀的寸寸經脈,終於找到了一處竅門,那個穴位正位於陸瑾行頭頂。
於是夏雲燁示意陸瑾行低頭,然後扒開了陸瑾行頭頂那處的頭髮,細細察看他的頭皮,果然在正正好頭頂的地方,檢視出了一處傷疤來,焦黑中透著雷電浩氣......竟是渡劫天雷造成的傷痕!
那天雷批到這少年的頭頂,卻並未殺死他,留存下來的一點未逸散的靈氣就順著被劈通暢的承官穴進入到了他的身體裡,成為了他體內的靈力。
這也就不難解釋為什麼他未點靈光又未曾引氣入體暢通經脈卻能達到練氣期的修為。
可......
“你可曾......”夏雲燁有些遲疑:“可曾為雷電所擊中?”
陸瑾行點頭:“好像有吧?我四年級的時候生過一場大病,他們都說我是被雷劈了,但是我記得當時我是去了山裡玩耍,又沒下雨,我也沒有被雷劈中的記憶。”
“可是乾山?”夏雲燁追問。
“啊...”陸瑾行皺起眉頭,回憶地非常吃力,似乎這份記憶已經褪去的差不多了:“對!就是乾山!”
“我是去乾山摘果子的,然後遇到了松鼠,就追著松鼠進了乾山的小道,後來......後來我就什麼也不記得了。怎麼了嗎?仙...師父?”
夏雲燁沉吟片刻,想起來向他求助的道士也是在乾山,雖不能確定,但是依照他所推測,那乾山鎮壓的精怪,恐怕並非善類。
——能叫這羸弱天道都忍不住降下天雷的存在......
——
茂密叢林之間,一隊偽裝的十分接近樹木的精悍小隊正在緩慢移動。
“隊長!”中間身形最為瘦弱的那一個用氣音發聲:“我這,再也檢測不出訊號了!”
被他稱呼為隊長的那名男子緊緊鎖起眉頭,卻還是強行按捺住心中不安:“不要著急,移動時小心一點,不要踩到它。我們先撤退!”
“是!”
他們屏氣凝神,一起緩慢行進,踮起腳尖盡力逐一避開地上的隱蔽藤蔓。
可也就在此時,異變突生——
只聽轟隆一聲巨響,恰似地龍翻身,整座乾山地動山搖,那鎮妖印也因此鬆動了一剎那,也正因這一剎那的鬆動,瞬間得到了加強的藤蔓突然擁有了氣息感知的能力,發現了這一行人。
根根藤蔓於是便如毒蛇一般緩慢逼近。
四面楚歌之際,獨龍觀的朱慶雲及時趕到,丟擲了他師兄舊日的一件道袍,用師兄的兇惡氣息嚇跑了這些藤蔓,救下了這一小隊的青壯。
朱慶雲驚魂未定地擦著冷汗,輕聲對幾人道:“你們...唉...跟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