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我將錢轉給了姚宏遠,第二天他就召集施工隊進入旺園小區,開始繼續施工了。
第三天,他專門找了我一趟,送來了宏遠公司的相關資料,股權分配書,還有正式的收據。
從現在開始,我擁有宏遠公司的股份了。
姚宏遠信守承諾,說是必須要請我一頓,以慶祝彼此合作愉快。
晚宴設在了悅來飯店。
酒桌上除了我和姚宏遠外,還有兩個陌生人,都是50多歲,比較富態。
姚宏遠叫來了他的叔叔和舅舅。我仔細一端詳,終於發現姚宏遠的相貌確實有他們兩個人的影子。
彼此介紹,二位對我表示感謝,歡迎我加入宏遠建築公司。
在姚宏遠畢業後,打算創業的時候,這兩位長輩是幫了大忙的,由他們出了第一筆資金,姚宏遠組織了一個施工隊,開始到處攬工程。
房地產生意正如日中天,只要敢幹就能賺錢。姚宏遠趕上了時代好時機,賺了錢再投資,乃至於他後來者居上,超過了叔叔和舅舅的金額,正式成立了宏遠建築公司。
這一次受某些因素影響,公司資金週轉困難,而我就像救世主一般出現了,宏遠建築公司必當起死回生。
酒席宴上的氣氛總的來說比較融洽,兩位長輩表現的很有風度,對我很尊重,但我的心裡並不愉快,我只是表現的高興罷了。
我之所以掏錢幫助宏遠建築公司,可以說白落雪是很大的原因。今天她沒有來,姚宏遠沒有請她。
出於一種道德操守,臨下班時我也沒有告訴白落雪今晚姚宏遠請客。實際上我是有些擔心,擔心若是姚宏遠沒有請她,反而不太好。
她是生氣,是失落,還是無所謂?
作為姚宏遠曾經的經理助理,當下我的執行董事,還有他們曾經的關係,何況是她出頭牽線聯絡了籌款事宜,出於禮貌,出於人情,姚宏遠都應該有所表示,邀請白落雪來一同赴宴的,可他沒有。
我不理解。
姚宏遠自始至終都沒有提過白落雪的名字,我也忍住了沒問。
直到坐在酒桌上,看到了姚宏遠的叔叔和舅舅,我似乎明白了,今晚在一起吃飯的全是宏遠建築公司的合夥人,白落雪若是在場好像不大適宜。
想到這裡我才覺得姚宏遠做得對,而我也為沒有給白落雪透露訊息而感到慶幸,省卻了不少麻煩。
白落雪的家就挨著售樓處,旺園小區開工她很快就知道了。
“你終於還是借給他錢了。”
白落雪似乎很興奮,一雙美目裡閃著精光。
“嗯,陳某人說到做到。”
我表現的波瀾不驚。
“罐頭廠賬戶上的錢你一分沒動,你真有錢!”
我那三家公司的賬務,白落雪都有權檢視,罐頭廠自不必說,她分管她清楚。
生態農業公司上的餘額是我專門打了一筆錢,用來看家的,說白了是給別人看的。這個白落雪也明白。
石溝村特色生態公司那些賬目吳芳在做,我不可能將我所有的錢都劃轉到這個公司的名下。
蔬菜批發點每天的流水白落雪更是瞭如指掌,我曾經跟她說過,利潤10%左右,她信不信是另一回事兒,我的意思是告訴她那僅僅是個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