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白落雪講了她今天早上的事。
一睜眼,已經晚點兒了,看手機上時間的同時也看到了我打的未接電話,她都來不及回話,穿衣,起床,刷牙,洗臉,從來沒有這麼慌亂過。
洗臉的時候母親在客廳裡一直嘮叨著,她這才知道昨天晚上是怎麼回的家。
大概晚上10:00,我把她送到了家門口,她已是腳步踉蹌,我表現的還好些,走路比較穩,看不出像喝多的樣子,一路扶著她,就連上臺階我都沒有鬆開她的胳膊。
這一切被她父母看到了眼裡。我把她一直送進了客廳,又送進了臥室。她父母挽留我喝點茶水再走,而我表現的很客氣,彬彬有禮,完全就是一個紳士。
這是她父母對我的評價。
我走了,她吐了,吐了一地板。
母親一邊收拾,一邊說她。
“女孩子可不要喝這麼多了,有損形象。你們的老闆把你送回來了。你看人家,表現的多麼穩當,多麼紳士。幸虧遇到一個負責任的老闆,你才安全到家。否則你若是吃了虧,豈不後悔死。”
這一切她當然都不記得,愛嘮叨嘴的母親幫她回憶的。
她說完了,我聽完了,我還沉浸在她母親對我的評價上。
“這說明什麼?”
白落雪繼而問我。
“說明阿姨很看好我呀!”
“哈哈哈哈!”
白落雪又笑了,這一次笑得很爽朗。
“臉皮真厚!你剛才還說沒有見過我父母,露餡兒了吧。我父母若是沒有見過你,怎麼會評價對你的印象?這隻能說明你也不記得昨天晚上我們說過的話了。剛才你說的那個美麗動人的故事根本就是瞎編的。”
白落雪歪著頭,笑看我。
“啊!?”
我拍拍腦袋,裝作極力回憶的樣子。
“我承認,那些畫有我編排的成分,畢竟我也喝了不少,一些細節實在是想不起來了,我只能靠想象去補充,讓故事變得完美些。至於送你回家見到了你的父母,我確實失憶了。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確實說過要嫁給我。這才是重點。以至於我們兩個回了家之後還在某信上聊天,聊了很久。這個手機上有記錄,有證據,你不會抵賴吧?”
我絞盡腦汁為自己辯解,好像我的說辭她相信了。
“好吧,就按你說的,我真的說過要嫁給你。但那是在喝酒的時候說的,全是醉話,你也當真?”
白落雪依舊在笑。但我認為她的笑是一種拒絕,是一面盾牌,在阻止我的進攻。
“唉!都說酒後吐真言。可某人卻沒有勇氣敢面對真實的一面。我深感失望。”
我裝得特別失落,起身離開了餐桌,下樓去了,留給白落雪一個背影。
這番談話讓我有些沒招沒落的,我跟白落雪之間好像有一堵無形的牆,阻擋著我們兩個進一步發展,彼此離得很近,卻很難在一起。
心情不爽,看著那些忙碌的工人我總覺得他們在偷懶,見我來了才裝作忙碌起來。我給人力資源處長莫菲打電話,讓他派人全廠檢查,發現違紀的嚴肅處理。
頓時工廠裡空氣緊張起來。
當看到產品接連不斷從生產線送入倉庫的時候,我的心情才逐漸變好。這些工人們在為我創造財富,對他們太過苛刻,並非我的本意,不免對他們又憐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