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片刻的功夫,管家的電話來了。
“夫人不見了,對面發現了一輛車很可疑,派了保安追出去,車已經跑了,我該怎麼做?”
“讓那兩個吃乾飯的繼續給我追,我回來路上了,你在公館裡等我!”
管家連忙稱是。樓下的保安開著一部小轎車沿著越野車離開的方向追了出去。
十分鐘後,開著快車的鐘江趕了回來,方舒默不作聲,跟在他的身後。
鍾江一邊往屋內走,一邊吩咐管家:“給我把附近路口的監控都給我調出來。”‘
當初這個公館裡是有監控的,但是鍾江為了防止被金全監視,將所有的監控給撤了。
他根本就沒想過是陳小圓自己逃走了,她有幾斤幾兩,他很清楚。
他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將擔憂拋之腦後,強迫自己冷靜。
問了所有的傭人,包括保安,都沒有聽到夫人的呼救聲。二樓的下午茶,點心吃了一口,茶壺裡的茶還是熱的,一切看起來都很平和。
應該沒有走遠,還有,她是自願走的。
這個認知讓他的心裡一痛。
他突然想起當初要結婚時舅舅說得話:“你要想清楚你自己的身份與處境,女人只會拖累你。”
伸手將還溫熱的茶壺抓在手裡,用力將茶壺砸了出去,二樓休息室的地面發出“砰”的一聲陶瓷碎裂地聲音。
這個女人,是他作為人類的最後的一絲念想。
對著滿地狼藉,他頭也不回,下樓進了大廳。沒多久管家急匆匆地帶著一個隨身碟進來。
“這是附近街區近一個小時的監控。”管家一邊操作電腦一邊解釋。
電腦開啟,影片啟動,這條街的行人看起來毫無疑點,就這幾個人,很容易就能辨認。
有幾部車開了過去,開車的人多少有幾分面熟。這條街住的都是比較有錢的人。互相之間也能看個眼熟,或者車子眼熟。
直到看到了管家說的那部比較可疑的車。
車牌在監控下模糊一片,似乎是遮擋了號牌。開車的是個女人,戴著鴨舌帽。
後座有沒有人不知道,畫素並不是很清晰。
影片的這個時間點最為接近案發時間段。要知道他回去的時候,茶水還是溫熱的。
“老闆,就是這部車,當時停在我們公館對面,但是我沒看到夫人,只看到一個戴著帽子的女人在往駕駛室方向走,等我們追出去的時候,這車也跑了。”
“給我查這輛車!”
鍾江指著畫面裡迅速駛離的這輛車。
管家急匆匆地拿著隨身碟出去了。方舒坐在大廳裡的一個角落,避開他們,手裡翻著一本雜誌在翻閱。
鍾江坐在大廳裡看著牆上掛著的巨幅陳小圓的畫像,心裡反而漸漸地平靜了下來。
自己怎麼沒有早早地想到,若是早些把她也變成自己一樣,那麼,不就是皆大歡喜了嗎?
下午的陽光從寬大的落地窗照了進來。
鍾江俊美的臉上一半黑暗一半光明。像極了他的人生。
管家的動作很快,沒多久街上就響起了警報聲。出城的各個關卡都被人把守了。
談秋顏已經將車開回了華光路266號之9別墅的門口,等她們進了大廳,談秋顏這才收起了越野車,走近院子。
她暫時不回豐山基地,她有個大膽的想法,去應聘水資源辦公室的職務,瞭解一下別的基地,政府機構的工作模式。
F城的管理在她看來,比很多地方都要好。
舊樓這裡就留給她們姐妹互訴衷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