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小護士的聲音,糟了!張主任的心裡一急,隨手把桌子上的手電筒當做武器抓在手裡就往外跑。
小護士也是命不好,突然想上廁所,從休息室開啟門,一出來就正面遇到了談小軍。
等樓下兩名保安跑上來的時候,小護士已經不行了。
談小軍飢餓了兩天,絲毫沒有停頓地在瘋狂的撕咬,張主任的勇氣在看到這樣的畫面後煙消雲散。
急忙往後退去。
兩個保安倒是勇猛,拿著警棍就衝上去,只聽到“哐當”兩聲,警棍敲擊到他身上,骨頭髮出撞擊地聲響,談小軍踉蹌了一步,抬起頭,嘴角的血肉還掛在牙齒上,滿臉血汙。
他的鼻子皺起,嘴唇奇怪地向兩側拉扯,露出鋒利的犬齒,血液順著牙縫滴落在地,耳朵迅速地煽動。
指甲鋒利如刀,一探手要抓打他的警棍,其中一個保安讓開的瞬間,手被劃破,警棍“啪嗒”一聲跌落到地上。
兩個保安見到這情景,也顧不上撿起警棍,嚇得轉身就跑,張主任緊隨其後。
談小軍繼續進食。
一分鐘後停了下來,耳朵豎立,辨明瞭方向,向保安離開的方向快速地爬行。
一直到了清晨,豐俊生還沒出門打探訊息,鎮上的廣播就響了起來。
“所有的居民請注意,待在家中不要外出,及時檢查家裡的門窗,鎮子裡來了幾隻野獸,它們的視力不好,但是聽覺靈敏,如果不小心遇上,千萬注意不要發出異響!並且,它們身上攜帶傳染病!如果被咬傷被抓傷,一定要立即上醫院!重複播放一次……”
張主任依舊驚魂未定,昨天一逃出來,就往鎮長家去了,把逃出來的病患情況一說,鎮長打人的心都有了。
小學裡的病例好歹是控制住了,醫院裡的這個逃出來才是定時炸彈。
現在不知道逃出來是一個,還是二個,張主任也不敢回醫院檢視。那兩個保安還不知道跑哪兒去了,特別是其中那個受傷的必須立即隔離。
鎮長一夜沒睡,天色剛亮立即走到廣播室,把相關情況說了一遍,怕引起恐慌與誤解,只能把病患換成野獸代替。
兩個通訊部門的工人在兩個荷槍實彈的警察的陪同下去修理訊號塔。
鎮上警察本身就不多,5個配槍警察已經全部分配任務了。剩下三個陪同張主任回了醫院,四個人全副武裝,不僅穿了防護服,連防彈衣也套在身上。
雨還在下著,不過小了很多,地面的積水與落葉混在一起,幾個人穿著皮靴,蹚著水小心的四下打量,緩慢地往前進。
已經到了醫院的範圍了,四周沒有人。
隔離病房在二樓。
走過去,幾個人倒吸了一口涼氣,走道上血跡斑斑,特別是到了二樓更是慘不忍睹。
有奇怪地聲音傳了出來,在寂靜的醫院裡顯得格外的詭異。
他們舉著槍小心地往前走,將張主任護在當中。
當張主任看著第二間隔離病房的情景時,心裡咯噔一下,陳金枝不見了。門被暴力開啟,裡面空無一人。
走廊最裡面的那間病房是樓層最大的一間,裡面隔離了四個人。
七天時間已過,基本上沒問題的話就可以放回家了。
動靜是從最裡面的房間傳出來的。張主任捏緊的手心裡,都是汗。
門是開著的,門口不遠處一灘血跡,門上有手印,他的心涼了一半。
他與其中一名警察悄無聲息地探頭看過去,房間裡空空蕩蕩的,聲音更加的清晰了。
有人在床底下敲擊著床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