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修甫急忙打斷他的話:“你可以坐明晚的船。今晚我擺臺,我現在就叫他們,你不準走。”
蘇青青眼睛一亮,急忙說道:“在我那擺臺子可好?我這就回去著人準備著。”
辛修甫點頭。
章秋谷一看這般光景,知道是推遲不得了,便也點頭應下。幾個人一同出來,直奔蘇青青的院子而來。
貢春樹自從到了上海,便是一直住在王小屏家。幾人接到辛修甫的請客票,二話不說,直接就來了。隨後陳海秋和葛懷民也到了。
人到齊了,自然是擺開了臺子。
辛修甫要替他們叫局,章秋谷搖頭道:“不必了,我們幾個吃酒聊天便好。”這幾個人昔日的相好,如今都已經不知去向,他們也沒有再做相好的。
貢春樹詫異道:“秋谷是真的轉性了?原先你吃酒總是要叫局的,如今怎的這般興趣缺缺的?”
章秋谷笑道:“我們那些相好如今都不在了,現如今的堂子裡哪有什麼好的,還不如我們自己吃酒聊天痛快。”
一邊說著幾個人都起過手巾,入了席。
貢春樹還是不死心地問章秋谷:“你到南京這麼久,就沒有相好的?”
章秋谷很認真地說道:“真沒有。你說我轉性,也是有的,我如今覺得那些風花雪月的事情也沒什麼趣味,的確不像之前那般熱衷了。”
貢春樹使勁兒地嘖嘖了幾聲,覺得很是稀奇。
王小屏問道:“你那邊很忙嗎?”
章秋谷點頭道:“很忙,處理各種案子。有些案子很棘手,很複雜,需要抽絲剝繭,細細推敲。也有的案子牽涉面很廣,需要謹慎處理。尤其是那些冤案,要儘可能的還原真相,證人清白!”
葛懷民感慨道:“想不到秋谷做了推官,整個人的狀態都變了。”
章秋谷搓了把臉問道:“你們都說我變了,有那麼明顯嗎?”
幾個人紛紛點頭。
聊了一會兒,貢春樹突然對王小屏說道:“這兩天你的女兒天天哭得悽悽慘慘的,我一直想問你,你是虐待你女兒嗎?哭一次也就罷了,怎麼哭了兩天了。”
王小屏說道:“不是,是我夫人給她纏足。”
章秋谷瞪著眼睛,很是不可思議地說道:“你居然還給你女兒纏足?”
王小屏不理解章秋谷為何是這般的態度,驚訝地道:“這不是很正常的嗎?”
章秋谷扶額,搖頭說道:“你看那些上層社會的人家,有哪家的女子纏足的?朝廷自來就不主張女子纏足。”
“可是原先你不是也喜歡女子的小腳嗎?”貢春樹不解。
章秋穀道:“那只是在堂子裡玩耍,看熱鬧罷了。”
辛修甫問道:“這麼說你家的女子沒有纏足的?”
章秋谷點頭道:“自然,我們家族的女子都是天然足。我娘給我定親,第一個條件就是必須要天然足。”
辛修甫點頭:“可是陳文仙也是小腳。”
章秋穀道:“妾室,自然不會這般要求。”
王小屏道:“我們中國大多數女人的腳,無論在大小上,還是在角度上,都是不中看的。所以才會從小將腳裹起來,一雙秀氣嬌小的腳,才是惹人喜愛的。”
葛懷民道:“小腳的美,除了線條和諧勻稱外,還有主要在於一個正字,如此,兩隻小腳才構成了女人身體完美的基底。纖小、周正、整齊、渾圓、柔軟,向腳尖處,漸漸尖細下來,不像普通女人的腳那樣平扁。”
男豬腳正在逐漸地改變著,這種改變猶如潤物細無聲,但是終有一天,量變引來質變。這不,那一群好友都發現了男豬腳明顯的變化了。質變後又將何去何從了?咱們下回繼續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