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掙了多少錢?”
“沒數。”
一問一答,十分生硬客套,比兩人剛結婚那會都生分。
藺時哪能還不明白,楚覓百分百是生氣了,平時話多的不行,今天惜字如金。
“那····”
他絞盡了腦汁,想找出點話題出來,可是楚覓已經洗好桶了,要回房間。他立馬閉嘴了,也亦步亦趨的跟了上去。
楚覓會看見桌上那束花嗎?
廢話,楚覓又不是眼瞎,那麼大一束花擺在空蕩蕩的桌上,怎麼可能看不到。
她偷偷的用餘光瞥了藺時一眼,在他發現之前就收了回來,心情有點···雀躍。
楚覓忍不住勾了勾嘴角,哼,男人,給我摘點花就想把我哄好?我是那種容易哄的人嗎!
她假裝沒有發現這束花,自顧自的開啟風扇,對著自己的臉吹了會,然後開始數錢,放錢,然後準備去洗澡。
藺時等了半天,發現楚覓既不看這花,也不問他這東西是哪來的,現在又要出門,他急了,連忙擋在楚覓的跟前,低聲道。
“你不問我我們房間怎麼會有花嗎?”
“哦,怎麼會有花?”
楚覓順著他的話,平平無奇的問道,眼神毫無波瀾。
藺時一下子就卡殼了,但是還是堅強的說了出來。
“我去摘的。”
“哦。”
楚覓點點頭,表示瞭解了,然後就準備繞過她出去。藺時更急了,握住她的手腕。
“你不問我為什麼要摘花嗎?”
“哦,為什麼要摘花?”
楚覓壓著嘴角,儘量平穩的問道,眼裡有一閃而逝的笑意。呵,男人,看姐這次怎麼拿捏你!你急了吧急了吧急了吧!
就讓你急!不急都不知道珍惜!
藺時語結,懊惱的蹙了蹙眉,怎麼他說一句她就跟著問一句,一個多餘的字都沒有,這麼生氣,這要怎麼哄?
“這些花好看,你不看看嗎?”
他支支吾吾的,半天說不出來一句話。
“哦,我要洗澡。”
楚覓冷淡的掙開了他的手,收衣服洗澡去了,留藺時一個人在原地愁眉苦臉的。
該!讓你拒絕我!我就不給你臺階,看你怎麼下!
楚覓今天是翻身農奴把歌唱了,一定要把之前受的冷淡和罪還回去,也要嚐嚐被人哄的滋味兒。
不過,藺時不僅是個悶葫蘆,還關鍵時刻抹不開面子。他明明很想跟楚覓說對不起,說我們真的在一起吧,可偏偏又張不開這個嘴。
他的臉紅了黑了又青了,還是憋不出一句認錯的話,只能一個勁的圍著楚覓打轉,希望她能主動跟他說句話。
楚覓要洗澡,他幫忙拎水,楚覓要晾衣服,他在旁邊看著,楚覓要收桶,他搶著拿。楚覓吃飯,他幫忙夾菜。
簡直就是一個大型的粘人的狼狗,就等主人開口呢。不過楚覓採取了不聽不看不說不問的原則,他要搶著做就做,自己啥也不說,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明天我跟你一起去擺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