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陶晚長得漂亮,家底還厚,要是能將回來當媳婦,那他們老張家真是祖墳上冒青煙。
她們家老二正是說親的年紀,長得也端正,不差在哪。
“嬸子你說的哪裡話。就送到這兒吧,您回吧,風大。”
陶晚緊了緊身上的羽絨服,還不知道張母在心眼裡打著她的主意,正做夢呢。
她雙手抄在兜裡,被風吹的縮了縮脖子。
可真冷啊。
這個天氣她是不愛出門的,就算是剛才在張家,也沒有尹家捨得燒柴,總有點冷意,這也是她為什麼這麼著急回去的原因。
陶晚剛走出去沒兩步,天上又簌簌落了雪花。
尹家莊的人叫這雪花是“雪桃子”,形容雪的大。
在風吹下,這雪一點都不美,胡亂紛飛著。
她低頭猛走,想要一股氣衝回去,卻被人攔腰抱住,一直往後拖。
她吃了一驚,本以為是尹青柏跟她鬧著玩,但是想想尹青柏就算平時跟她說話流裡流氣的,但從來也沒對她做這麼出格的事。
陶晚害怕了,她剛要叫,嘴被一隻帶著皮手套的手捂住嘴巴。
“唔……”
陶晚知道自己正在被人往松樹林裡拖。
大雪皚皚之下,只有松樹林還分外茂密,裹了一層雪的松樹體積更大,視線就被遮的更嚴實了。
陶晚腦海裡閃過無數個人的臉,但無法確定這人是誰。
直到她嘴裡被塞了一隻皮手套,被反手剪在樹上。
因為口中異物,陶晚的眼眶蓄著生理性的淚水,她看著眼前的向金龍正不懷好意地看著她,手繞在她背後把她的雙手箍地死死的,就像把她攬在懷裡一樣。
“你是上面下來的知青是吧?你知道我是幹什麼的嗎?我就是管這個的。你跟我好,我能幫你回城,你就不用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待著。你想當工人還是幹事都成,我都能幫你。”
向金龍看著陶晚懸淚欲滴的樣子,還在喊著:“這小模樣,真是讓人心疼。”
陶晚要是能說話,一定吐向金龍一臉口水。
她的眼神明顯就寫著拒絕,向金龍卻將另一隻手撫上了陶晚的臉:“聽孫圓圓說你是燕城來的千金大小姐,這臉蛋,我三歲的小女兒都沒你這麼滑溜。”
“唔唔……”
陶晚心裡直犯惡心,可她被抵在樹上,連腳都抬不起來,全身都被箍地死死的,連掙扎都無處用力。
眼前的男人顯然並不滿意只撫摸她的臉頰,他的手就要向下探去。
如果,如果要被這樣的人玷汙,還不如死了算了。
為什麼要讓她重活這一回。
陶晚絕望地閉上了眼,腦海中浮現尹青柏的身影。
尹青柏……
他會來接自己回去嗎?會找到自己嗎?可他什麼時候會過來呢?
陶晚發現她現在更怕的竟然是自己難堪的樣子被尹青柏看到,眼淚近乎絕望地順著臉頰滑落。
“你他孃的找死!”
隨著一聲怒吼傳來,陶晚身上的禁錮頓時鬆懈。
她癱坐在地上,看著趕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