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我的血,那得看你有沒有本事了!”
沈虞生躍至空中,逆鱗與左臂成交叉姿勢俯衝而下,都說修煉血神心經的人有九條命,他今天就要看看腦袋沒了還能不能再長出來。
沈虞生的眼眸變作赤金色,日冕散發的溫度讓血魔將眼前的事物都變得扭曲,血魔將束手束腳,沈虞生的日精實在太過剋制血神心經,他只好繼續用青玉魔臂應對逆鱗,交戰數輪,血魔將知道不能再被沈虞生帶入節奏。
眼前的男子雖功法古怪,但是感受不到意的存在,血魔將身上的傷勢已經堅持不了多久,他不再瞻前顧後,就算損耗再多,只要殺了沈虞生,一切都可以彌補。
“啊!!!”
血魔將面板之上出面一層層血霧,血霧越來越多,直到血魔將那猩紅面板變得有些蒼白才停下。
血神心經,血神戰法。
血霧凝結為血色鎧甲把血魔將包裹,剩餘的血液則被凝為短槍背在身後,沈虞生知道血魔將動真格了,他也不再藏招,上中下三丹田中的日精罡氣月華同時凝聚在逆鱗之上,磅礴劍氣呼嘯而出。
劍技,星流霆擊。
血魔將的身體被劍氣擊穿,沈虞生沒想到如此輕鬆,可緊接著沈虞生立刻察覺到了不對,被擊穿的血魔將只是一道虛影,沈虞生一個激靈,寒毛顫慄,近乎本能的屈腿低頭轉身,一把猩紅短槍掃過沈虞生剛才後頸所在的位置,沒等沈虞生反擊,又是一把短槍破空而來,沈虞生歪頭躲槍同時,以問君砍向血魔將的雙腿,氣浪四起,沈虞生乘風后退。
沈虞生臉頰上一陣火辣辣的疼痛,剛才歪頭之時還是不小心被短槍擦出一道傷,這血魔將的速度也太快了,沈虞生都不知道什麼時候人跑到了他的身後。
“血,嘿嘿,血。”血魔將怪笑著,手指飛舞結著沈虞生未曾見過的奇異印法。
沈虞生自覺不妙,踏步上前想要打斷血魔將結印,可心臟猛然傳來了緊縮感,好像被手掌攥住一般,沈虞生疼得眼前一黑,踉蹌兩步,插劍在地穩住身形的同時月華急忙流轉經脈,唬住了心神。
臉頰之上那道傷痕如河決堤,血液把沈虞生半邊臉都染成了紅色,血魔將手中印法再變,沈虞生的血液不受控制的被血魔將牽引而去,血液融入血魔將鎧甲之中,血魔將氣息肉眼可見的強盛起來。沈虞生只是慌神半息,馬上想到了對策,指尖日精凝聚往臉上傷口一摸,傷口之上就只留下一個黑色痂痕,心臟處的異樣和血魔將對於血液的牽引力消失不見。
沈虞生有些咂舌,這血神心經比書上記載還要詭異,竟可以強行奪人血來增強自身,沈虞生現在的身體狀況不要對,於是他便先用怒衝冠想擋住血魔將一會,以此換的月華梳理五臟經脈的時間。
可血魔將如幽靈鬼魅,沈虞生每道劍氣只能打到他的虛影之上,只是出了四劍的功法,血魔將已經近在咫尺,但沈虞生完全不敢使出絕殺劍技,沈虞生的劍跟不上血魔將的速度。
血魔將身後血鎧之上長出四隻血手臂,以六臂之姿態各持一把短槍攻向沈虞生,槍落如雨,沈虞生手中逆鱗劍化作殘影抵擋,可雙拳難敵四手,又何況六臂,沈虞生身上很快出現一些不深不淺的傷痕,若是平時自然沒有影響,但面對的是血魔將,身體中的血液再次被血神心經牽引,沈虞生只能分出部分心神排程日精修補傷口。
一心兩用,雙拳敵六臂,沈虞生很快有些力不從心,血魔將再起攻勢,六把短槍如疾雷迅電戳向沈虞生身體各處。
沈虞生不敢硬敵,消耗兩縷罡氣結合日精化作一面劍氣壁,短槍戳到劍氣壁的同時,劍氣壁爆炸開來,血魔將連忙後撤,胸前的血鎧還是被損耗了大半,露出了之前的恐怖傷痕。沈虞生離得近,這才發現血魔將傷痕之上有不少細不可見的冰晶,上面存在著濃郁道韻,看來就是這些冰晶讓血魔將重傷難愈。
不過鎧甲很快就被血魔將修補好,他厭惡的有感而發:“要不是沒有辦法,這不想用那些低賤之人血液,太弱小了。”
沈虞生心怒腦明,這傢伙殺了那麼多普通人竟還敢說出這些話,今天一定要把他斬於此地,他現在還能用一次星流霆擊,只是得先要想辦法把血魔將控制在原地。
害,早知道就該讓清明劍尊給他配一個陣師,沈虞生有些馬後炮的想到,為拖延時間,沈虞生用劍氣擊打地面掀起土浪,他開始回憶自己的手段中有沒有能夠禁錮住人的東西。
有了。
沈虞生豁然開朗,主動出擊,卻與血魔將一觸即退,不做糾纏,少頃以後,沈虞生回到了原地,檢視丹田內的罡氣和日精月華,剛好可以收尾。
血魔將冷漠道:“垂死掙扎,我承認你這劍很強,但你能打到我嗎?”
“試試看唄。”沈虞生隨聲出劍,他已經把所有都賭在了這一記星流霆擊之上。
血魔將冷哼一聲,正要閃躲,卻發現自己被困住了,不知何時,他周身出現了四面無形牆壁。
俠客行,鏡花水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