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間,方內使個眼色,讓幾人改變策略,他沒想到幼翁那個傻老頭子這麼不堪,都沒發揮半點作用就出局了,得到了方內的眼神其餘三鬼也不再近身,撤至離白毛大狗兩三步的距離,豔骨紅袖一擺,大量紅色煙霧自袖中飛出,這是她的絕學,紅粉煙柳氣,吸後入神志不清,氣機潰散,任人宰割。
“拖住至少三刻,紅粉煙柳氣才會起效,這段時間保護好我。”豔骨也不再保持平時的柔和聲線,厲聲大吼道,此術施展以後她沒有自保能力,動輒便會丟了性命。
外道站定豔骨身前,誦一聲,“阿彌陀佛。”身上黑色氣機湧現,眨眼間凝實為一身黑色袈裟,眼眸之中紅光閃爍,魔性盡顯。
得到了外道保護,豔骨臉色也好上不少,不得不說,禿驢的確抗揍,這假禿驢攻擊手段在五鬼之中不算厲害,但他若一心防禦,就連五品的方內也難以殺他。
白毛大狗也察覺到了周遭紅煙的不對勁,不再抱有玩樂的想法,便準備先了結紅煙的來源豔骨,剛有動作,方內擋在大狗面前,掌間雷光閃爍,乃是道門雷法,五鬼之中,他和外道都是道門和佛門棄徒,身上有著一些師門傳承。
野獸懼火,白毛大狗屬陰,對於雷法更為忌憚,喉間悶吠兩聲,它身上發現變化,整個身軀好似縮小了一拳,毛髮倒立,可見寒光,兩個跳躍就躲開了方內,還不忘用毛髮在其身上開了個口子,眼看就要和外道對上,一直沒有動作的朽稚出手了。
朽稚未入江湖時,是當地十里八鄉出名的殺豬匠,殺豬手法快準狠,做得到肉不著骨,骨不黏肉,甚至有不少宅邸願意花費數金請他到宅中專門表演這神乎其神的刀工,本來日子過的不錯,可世事難料,他美麗的媳婦和一請他表演的貴公子暗通款曲,朽稚一怒之下,把那公子哥和賤婦也剃了個乾淨,為躲避官府追拿,才遁入江湖,多年全靠自己這門手藝混飯吃。
殺豬刀比朽稚半個身子還要大,但他絲毫不顯拖沓,擋住白色大狗的同時手中殺豬刀行雲流水的在它身上切割多次,收刀之時,大狗身軀噴殺數道血霧,把全部雪白的皮毛染成了紅色。
朽稚眉頭一緊,這狗太過皮糙肉厚,剛才那幾刀看著厲害,其實只給這畜生造成了皮外傷,白毛大狗對著朽稚齜牙咧嘴,似乎是記住了眼前傷到它人的相貌,然後沒有任何停留,下定決心要先除去豔骨。
“護住我!”豔骨焦急吼道,要是外道守不住她,她便只能停止紅粉煙柳氣,到時功虧一簣,把難題留給他們幾個男的。
外道絲毫不慌張,左掌立在胸前,又是一聲佛號,後怒喝道:“孽畜休敢無理?”
是佛門獅子吼,白毛大狗嘴角流出紅黑血液,,一轉勢頭,就要先解決這和尚。外道又豈會是好欺負的角色,上半身肌肉暴漲撐破袈裟,渾身氣勢陡增,這是他當初在佛門時所修絕技,金剛功,是護院武僧絕學,走的是一力降十會的路子,一人一狗碰撞,爆發出滾滾氣浪,外道後退數步才擋住了大狗這一撲殺。
就在僵持之間,一道粗壯雷雷霆把二者籠罩其中,就連一旁的豔骨都慘遭牽連,嫁衣破損,露出裙襬下的慘白長腿。
雷霆散去,白毛大狗身體焦黑如炭,外道也氣息紊亂,身上黑氣袈裟散去,他怒視方內,剛才的雷霆便是出自他手。
氣喘吁吁的外道見狀面部扭曲,發狂大笑,五鬼之中,他最為忌憚的就是佛門棄徒外道,自己不過是外門弟子,還未領略道門絕學就因心術不正被趕出宗門,外道不同,當年可是被佛門大寺作為佛子培養,一身技藝盡得真傳,若不是因為讓上寺燒香的女香客全部懷了孕,因此被趕出佛門,現在他或許已經是一寺主持級的人物。
又是一道雷光落下,外道頹然倒地,方內萬萬沒想到,最麻煩的人物,就這樣輕鬆的被解決了,方內看向其餘兩鬼,面露兇光,這兩人不會是他的對手。
“你這假牛鼻子,這是要做什麼?”感受到方內的殺意,朽稚握緊了手中的殺豬刀,他沒想到之前還有說有笑的人會突然發難,瞬息廢了外道,而且好像是準備把所有人都收拾了。
除去了外道,最大的威脅就消失了,方內也不著急動手,他的道門傳承並不完整,剛才那兩記掌心雷消耗了他大部分氣機,方內準備拖點時間恢復一下,於是他譏笑道:“所以人可以沒文才,但好歹要識字,還記得我們當初發現那門無名功法嗎?”
聽見方內提及功法,朽稚不解道:“那功法怎麼了?”
多年前五鬼在山林之中發現一本無名書,方內翻看以後告知幾人這是本同修功法,五人同修,氣機互度,便是上三品也是指日可待,也就是因為這門功法,五鬼才有了今日的成就。
“哈哈哈,那門功法可不是我說的同修功法,而是養蠱功法,五人同修,氣機共鑄,五人共奪,一人得道,我們氣機同源,只要其中一人得了其餘幾人的氣機,就可少去不知多少歲月的苦修,一步登天,你們都不過是的圈養的家畜罷了。”方內得意洋洋,他拜入道門為的是什麼,為的就是修為有成,出人頭地,當初被廢功趕出道門,他以為此生就此結束,渾渾噩噩度日多年,沒料到柳暗花明又一村,讓他得了那無名功法,這是天不絕他,他就是那小說中的天命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