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錢不知道怎麼搞的,原來高高瘦瘦的,現如今吃的腦滿腸肥的。從連梔的角度看過去,右臉上還有一道疤痕。疤痕很寬很長,從眼角到下巴。
他囂張的站在門檻邊,指著屋內吼著讓呂池出來。
呂池的娘走出來,勸他小聲些不要吵到了鄰居。
「呂池呢!讓他滾出來!」
「哎呀,你不是早就知道,阿池只有晚上才會回家嗎。三天兩日的過來糾纏,要怎麼樣你才肯罷休啊。」呂池的娘扶著門框,滿臉的哀愁。
榆錢叉著腰理直氣壯。「別他媽廢話!拿錢來,沒有錢,我就天天來鬧你們。左鄰右舍聽到怎麼了,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要是還不還錢,我就把你家那小女娘帶走,我給賣了換錢!」
呂池的娘連連哀求,讓榆錢不要找孩子的麻煩。
榆錢伸手去推搡呂池的娘,中途的手腕被抓。
「多少錢啊,不如跟我說說。」連梔抓住榆錢的手腕,皮笑肉不笑的看著這位曾經的徒弟。
榆錢下意識的破口大罵:「你孃的,那個不開眼的」轉頭一看,頓時僵住了。
他抖著一臉的肥肉,嘴角抽抽。臉上的疤痕越發醜陋可怖。
「小,小師傅」
「別,我可不敢承認有你這樣蠻橫囂張的徒弟。」連梔鬆開手,好似嫌髒的將手心在衣服上蹭了蹭。
榆錢退開兩步,臉色僵硬,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什麼。
他不說,那就換連梔來問。
「榆錢啊,幾年不見,吃的挺好啊。看這肥肉,這些年過的不錯嘛。」
榆錢扯了扯嘴角,尷尬的呵呵了兩聲。
「怎麼,學的廚藝養活不了你自己,改了師傅了?開始打家劫舍了?!」
榆錢轉頭去瞪呂池的娘。
那眼神中,有憤恨和威脅。
連梔挪動腳步擋在兩人中間。「說說吧,為什麼要來呂池家要錢。是呂池借過你的錢,還是你們之間有什麼故事,講來聽聽。」
榆錢一開始拜師的時候,就發現了連梔的不同凡響。他知道他拜的這位小師傅以後必然不凡,卻沒想到是如此的不凡。
雖然這些年見不到連梔,可傳聞卻不少。
且每一條訊息都那麼震撼。
雖然他對付一個普通的小姑娘綽綽有餘,但是對上連梔這位集名聲與本事為一體的神女、神廚。他別說起反抗的心思了,就連囂張的氣焰也都熄滅的渣都不剩了。
若是讓連梔知道這些年他的所作所為,會不會要清理門戶的將他給殺了?
「師傅,小師傅,我.我還有著急的事,就先走了。」榆錢本來想著主動承認錯誤,說到一半話音一轉,就想跑。
連梔卻在他轉身的時候開口道:「怎麼,這些年不見,不請我吃個飯敘敘舊嗎?我年紀再小,也是給你授業的恩師吧。恩師來了,你不盡地主之誼,轉身就走?不合適吧,榆錢!」
榆錢背脊僵滯,腳步停頓後,撒腿就要跑。
連梔追上去,薅住他的後脖領子一個過肩摔。
砰!
榆錢被摔的頭暈眼花。
一百七十斤的身體將一旁菜園圍著的石板都砸碎了。
連梔拍拍手,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腳踩在他的心口上。
「還想跑,你到底是幹了多少虧心事啊。」
傍晚的時候,呂池帶著一塊豬頭肉回到家。
院子裡,呂池的兩個弟弟一個妹妹都下了學堂,圍著中間的小勺和小椒在介紹自己的小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