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別清醒的抽刀砍來,連梔躲都沒躲,直接將那拿刀的胳膊削斷。
血氣在牢房蔓延,流淌出了一條暗紅的血河。
只剩下最後一人時,連梔踩著他的心口問他。“今日,你們儲君大婚,你送沒送他賀禮啊?”
連梔的臉上身上,全部都是同僚的血液。配上她言笑晏晏的表情和話語,那守衛軍渾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就算是剛剛喝了幾壇酒,如今也醒了個乾淨。
連梔不再說話,拖起那守衛的衣領,毫不費力的一路拖行出了地牢。
地牢外,兩排守衛軍驚詫的看向她,隨即長矛端起。
他們本等著裡面那些喝完了喜酒,來和他們換崗的。
沒想到,出來的竟然是囚犯。
囚犯手裡拖著的,是他們的同僚。
“將人放下!束手就擒!”
連梔歪著頭,讓陽光照射上她殷紅的臉頰。她扯著嘴角笑,笑出了眼淚來。
菜刀架在手中拖著的那人脖頸處。“我若是,不放呢?”話音落,菜刀緩慢的劃破那人的喉嚨。
血液湧出,染紅的地牢門口灰白色的石階。
看到同僚被殺,其餘人憤怒的端著長矛進攻而上。
外頭值守的,也有十四人之多。
連梔先是用菜刀揮砍,將那些刺過來的長矛盡數斬斷。而後覺得菜刀不趁手,奪過來一根長矛。
長矛在她腰間旋轉一週,揮劈出去,中者,當場吐血而亡。
連梔忍著心口的劇痛,大開殺戒。
打到最後,依舊剩下一個活口。
那活口,被她一下打斷了雙腿,在地上向外爬行。
還是之前的手法,拽起了那人,拖行著走。
朝陽殿門外,紅毯一直鋪到了殿門口。平日裡的朝會,皆是在此。
殿外眾兵矗立兩側,腰間佩劍。許是今日儲君大婚的緣故,那些兵士的肩膀上,都繫著紅色披風。
清風颳來,獵獵作響。
朝陽殿內,除了每日朝會上的那些大臣,還有一對身穿大紅喜袍的新人。
廣北帝坐在龍椅上,笑得嘴巴就沒合攏過。
而下首左側第一個站著的,就是一身暗紅色朝服的沈如風。他的臉色,和廣北帝形成鮮明的對比,要多臭,有多臭。
大殿中間,悠洺饗手裡抓著紅綢一端,面無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