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住啊南宮公子,我們學生的名額已經滿了。而且,我的學舍微小,容不下您這尊大佛。您啊,還是找個陰涼地,賞陽比較好。”連梔說話,一點不帶委婉的。
隨行的三謹噗嗤一聲笑了。聽過賞月的,沒聽過賞陽的。什麼鬼?
南宮子熙一點也不覺得尷尬,上前幾步,攔住連梔的去路。
“連梔小師傅,你若是不收我為徒,徒弟怎麼助你登山呢?”說著,從袖子裡抖出一塊令牌來。
令牌烏漆麻黑的,也看不清上頭的字。
連梔搶過令牌,不情願的嘟囔了一句:“那就要看南宮公子吃不吃的了爬山採摘的苦了。”
有捷徑不走,去和守兵費口舌,不是連梔的作風。
至於南宮子熙這個大麻煩,以後想辦法甩掉,或者等他自己受不了離開就好了。
連梔向守兵亮出令牌,叉在山門口的長槍果然撤了。
“學生們,我們準備進山了。進山後要跟緊了,不要掉隊,不要私自離開。我們爭取天黑之前下山,一個都不準少!”
連梔揮揮手,招呼著榆錢和呂池在前邊帶隊。又安排三謹和時劍在後邊看著些,正安排悠洺饗跟著自己不要離得太遠的時候,就聽馬蹄聲由遠及近。
連梔直覺告訴她,別回頭,麻煩來了。
“快快快,抓緊時間上山!快!”連梔招呼著,率先衝過人群,跑到最前邊去了。
悠洺饗回頭看了看,也緊跟上。
南宮子熙將金屬扇從腰間拿出來,笑眯眯的。
馬匹停下,一陣灰塵揚起。
東銘下了馬背,從馬背上扯過一個包袱,一路小跑的過來。
“子熙,哎呀,累死我了。”
東銘氣都喘不勻,好似不是騎馬來的,是馬騎他來的。
南宮子熙則是將扇子合上,啪一下不輕不重的打在東銘肩膀上。
“你也太慢了,讓我給你打頭陣,吃閉門羹。我南宮子熙,不要面子的嗎?!”
東銘則是隨手將包袱甩給南宮子熙,嘴裡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算我,算我欠你的。以後,有什麼好東西,我第一個送給你。”
南宮子熙掂了掂手裡的包袱,奇怪問道:“你這破包袱裡,都是些什麼東西?哪個上山,還帶這麼多東西?”
東銘卻忽略掉這句話,歇了口氣,向前頭追過去。
南宮子熙看看包袱,又看看東銘的背影,隨手將包袱扔給了斷後的三謹。
三謹看著正好掛在脖子上的包袱,一臉懵逼。
為什麼,倒黴的事,出力的事,都是落到他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