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被撩在地上,冰冰涼涼的......
“見官不跪!藐視公堂!來人啊,把這硬骨頭帶下去打!打到他懂何為規矩為止。”坐在上首的府官,搖晃著自己腦滿腸肥的大圓腦袋。
而作為客棧的掌櫃,他卻不用下跪,還和府官擠眉弄眼的。
連梔眼睛眯了一條縫:有貓膩,掌櫃的和這胖子,絕對有貓膩。
“敢問大人,小民何罪之有?哪一條律法規定,不跪需杖刑?!若是有這一條,那掌櫃的為何好端端站在這裡,與大人言笑晏晏?莫不是,有錢能使鬼推磨?!”
面對悠洺饗這一段話,府官和客棧掌櫃的臉上笑容凝滯,最後消失。
躺在地上的連梔都想給他豎大拇指了。這性格,她喜歡。
吃虧的事,不能幹。
府官鼻子下的兩撇鬍子抖動了幾下,又是一拍驚堂木:“大膽!竟敢攀汙朝廷命官收受賄賂,真是瘋了!快快快,帶下去給我打!”
衙役明白,這是自家大人惱羞成怒了,帶下去定然要往死裡打的。正要上前去拖人,就聽府衙門口整齊劃一的腳步聲傳進來。
嘩啦啦,佩刀和鎧甲相碰撞的聲音,兩隊人闖進公堂之上。將那些舉著棍子的衙役擠到一旁,威武霸氣的昂首挺胸,等待著。
吳崖一身玄黑色長袍,腰間一根金色虎頭寬頻,大步走進來,環視一週。
最後,視線落在躺在地上的連梔身上。
上首的府官站起身來,側身從桌椅之間走出來,抖著肚子上的肥肉笑道:“呵呵呵,吳大人啊,您怎麼屈尊到下官這小地方來了......”
吳崖下巴揚了揚,指向躺在地上的小女娘,問道:“這人,是你給打成這樣的?!”
府官一愣,隨即腦袋搖晃的像是得了羊癲瘋。“不不不...不是下官。這小女娘,來的時候就是這副德行啊。”
吳崖衝手下人示意,有人上前去檢查連梔的傷勢。
隨即稟報:“大人,沒有明顯外傷,像是內傷。氣息微弱,應是受傷有段時間了。”
府官又是搖頭擺手的解釋:“吳大人,真不是下官打的。她們也是剛剛到這裡,這不是還沒開始審呢。”
吳崖語氣冰冷:“她們犯了何事?”
府官簡單的敘述了一遍案情。
吳崖瞄了眼低頭躲在角落的客棧掌櫃一眼,隨即對府官說:“聽聞,多米客棧掌櫃的有一貌美如花的妹妹,最近嫁給你做妾室了。”
府官哆哆嗦嗦的欲解釋:“這這這......”
吳崖讓人抱起連梔,轉身臨走的時候又說了句:“冤案太多,本官,早晚會再來此光顧的。”
嘩啦啦,吳崖的人有序撤走,府官腳下一軟癱坐在地。
一旁的悠洺饗瞟了一眼,轉身跟上吳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