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內時不時有飛鴿傳書過來,大多都是廣北皇帝罵兒子的話。
悠洺饗如今二十有三,換作別人,早就子女成群了。
他躲著成親,廣北帝如何不知道。
只是知道歸知道,就是不明白為什麼。難不成,最近這些年在戰場上,傷了哪?
偏偏悠洺饗不讓醫師診看,才是愁人呢。
不管廣北帝如何生氣,悠洺饗都在時劍唸完信的時候,轉個頭就忘記了。
車外的風景,不好看嗎?馬蹄聲,不好聽嗎?打個野味吃,它不香嗎?!為何要去在意那些不開心的事呢。
咯噔.
馬車顛簸了一下,三謹捂著胯骨悶哼一聲。
“時劍,你能不能好好駕馬車!”三謹唰的推開車門。
時劍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而是勒馬停車,跳下車去檢查。
當發現馬車壞了以後,才抱拳對著視窗稟報:“少主公,車軸裂了,馬車不能走了。”
悠洺饗扶了扶額頭,像是不相信自己會這麼倒黴。
掀開車簾向外望了望,荒郊野嶺,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
“算了,棄了馬車吧。”
悠洺饗率先下了馬車,時劍又將三謹扶下來。
拉車的馬匹有兩匹,卸下來可以騎乘。
只不過,三個人,兩匹馬,還有三謹這個人是屁股不能顛簸的。這,怎麼分呢?
“我騎一匹,三謹趴一匹,時劍你就自己走著吧。”悠洺饗毫無感覺的安排著。
時劍毫無異議,將車轅卸下,遞給悠洺饗一根韁繩。
在卸第二匹馬的時候,時劍注意到這匹馬的異常。
於是略顯尷尬的指了指馬蹄:“三謹,看來,你得和我一起走著了。這馬,脫掌了,得找個地方重新釘蹄鐵。”
三謹捂著後腰,都氣笑了。“不是我說你啊,時劍,你是故意的吧!先是馬車出問題,後是蹄鐵脫了。你好好交代,是不是陛下給你私下命令了?”
時劍一聽三謹挑撥,立刻變了臉色,一本正經的表忠心。
“少主公,屬下的心日月可鑑,絕對不會背叛的。”
悠洺饗無奈的從馬背上跳下來:“行了你們倆,還嫌我不夠煩嗎?!這馬給三謹,時劍,把三謹扔上去,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