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那毗盧國國主被五花大綁的帶上來,苦苦哀求著伯珩說自己並沒有罪。我和伯珩對視一眼,伯珩淡淡的開口:“哦,那是孤沒素質。跟國主有無錯沒關係。”
此言一出,那毗盧國國主被塞得說不出話來。我看著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毗盧國國主,白白為他人做了嫁衣。
“陛下,屬下失察,讓那德天帝姬逃脫了。”王顯跪在毗盧國國主旁,一身的鎧甲還未卸下。
“無妨,愛卿平身。”伯珩抬手示意,王顯站了起來。
“將軍此去,一路辛苦。收復毗盧,生擒國主有功。置於那德天帝姬,就在全國通緝搜尋,跟其他國家交換畫像,天涯海角,總跑不掉的。”
我對著王顯說,盤算著怎麼找到這罪魁禍首。可王顯卻面露難色,我便繼續詢問可是遺漏了什麼。
“回皇后娘娘,那德天帝姬從來不以真面目示人,面覆紗巾。竟無人知曉真容,只怕是通緝難度很大。”
我聽著王顯說,看來這德天帝姬的防備心極強,早就料到了毗盧國不是燕岐的對手。而她不過是略施小計,就讓各國翻天覆地,實力不容小覷。
好不容易下了早朝,伯珩跟阿兄去校場比試去了,我也就慢悠悠的準備回坤寧宮。遠遠的看到芸春來報,說雲知進宮已經到了。
我欣喜不已,這深宮寂寞,無人可作摯友。如今倒是十分懷念還未嫁人時,每天跟雲知吵吵鬧鬧的樣子。
剛剛進殿,一身吉福的雲知牽著一個小小的人兒對著我行禮。我連忙扶起她,雲知的容顏未變,只是少了許多少女時的稚氣,多了幾分從容。
“臣婦拜見娘娘。”雲知說道。
我牽起她的手,“你我摯友,不必如此客套。”
雲知亦是滿眼喜悅的看著我,隨即牽起那小小的人兒說:“來,嫣兒見過皇后娘娘。”
那小女孩粉雕玉琢般的可愛,頭上兩個圓圓的髮髻,活脫脫像個年畫娃娃。一雙烏黑的眼睛圓碌碌的盯著我看,倒也不扭捏,奶聲奶氣的給我行了禮。
我看著這可愛的小人兒,心都要化了。牽著她就帶著雲知落座了,嫣兒乖乖的坐在雲知的旁邊,我真是越看越喜歡。
“自本宮成了皇后,倒是跟雲知不能天天見面了。也不知道你過得好不好,但王將軍人品貴重,定是不錯的。如今看你,倒是還圓潤了,本宮也就不擔心了。”
雲知聽著我的話,臉色暈開兩朵害羞的紅暈。“娘娘不必擔心,王顯對我很好。”
我看著嫣兒圓乎乎的臉龐,忍不住摸了一下。隨即拿起一塊糕點遞給她,“嫣兒謝謝娘娘。”說罷就認真的吃起糕點。
我的笑從看到她們的那一刻起,就沒下去過。“嫣兒真是可愛,上次見你還是婚宴,如今嫣兒都那麼大了。”
雲知滿臉慈愛的撫摸著嫣兒的頭,“是啊,一晃就過去了兩三年。”
我命稚紅端來我釀的梅子酒,猶記得雲知當初總誇我梅子酒釀的好,每年總要跟我要幾壇。
雲知聞了聞,卻推脫著說不方便喝。我有些擔憂的看著她,“可是有什麼不舒服,稚紅,快宣太醫來。”
雲知叫住要出門的稚紅,“無妨娘娘,臣婦只是···”雲知掛起一抹笑,手覆在小腹處。
剛剛還埋頭苦吃糕點的嫣兒,突然開口:“母親肚子裡有小弟弟了。”
我驚訝得從榻上站起,來到雲知旁邊坐著。跟雲知對視一眼,雲知溫柔的點點頭。我有些出神的看著雲知凸起並不明顯的小腹,不自覺的伸出手。
“本宮···能摸摸嗎?”我看著雲知。
雲知點點頭,把我的手輕輕的放在肚子上。我小心翼翼的感受著,卻什麼都沒感受到,就要抽回手時,突然有什麼輕輕的劃過我的指尖。
“他!他···動了。”我驚呼。
雲知笑著說:“這是胎動娘娘,孩子會在肚裡翻身、活動手腳的。”
我呆呆的看著,“真是神奇。”
手卻不自覺的撫摸上了自己的肚子,自太后把黎蓮塞進我的宮裡也近一年了,黃連般的藥一碗碗的也在喝,可始終不見動靜。
宮裡沒有其他女子,伯珩日日與我交頸而眠,卻還是沒有結果。太后每日明說暗示的為難,讓我十分難受。想到這,我臉上滿是惆悵。
雲知看我的表情不對,連問我怎麼了。像是委屈的情緒終於可以找到一個宣洩的出口,我這些日子的困擾跟不解都告訴了雲知。
雲知沉思了一會,“娘娘莫急,臣婦的母親家世代行醫,臣婦自成婚後也在學習醫術,待臣婦回去以後查詢醫例,問詢一下其他醫士,再替娘娘解惑。”
我感激的握住雲知的手,“如此真的太好了,只是你如今有孕,不要太操勞了。”
跟雲知再寒暄幾句後,雲知婉拒了我用晚膳了邀請,帶著嫣兒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