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爾袞朝婦人問。
婦人連忙道:“確實如此,攝政王可要為小女子做主,要不是他們這次上門,小女子根本就不知道這回事,不信你可以問問他,手裡的借據裡可有我們夫妻的簽名?”
多爾袞目光一寒,望向慕容雪,道:“先別說這些,你告訴本王,上官鴻到底借了多少銀子!”
慕容雪一愣,想了想,道:“他光借我的就有五萬兩,其他的估計不下五十萬兩,他還招收了一批人幫他借錢,我之前也是不知道,這兩天一起要債才知道的。”
多爾袞倒吸一口涼氣,一個小小的將軍府管家,居然借了五十萬兩之多,這放在整個大清,都算得上是大案子了。
“本王很不解,他是如何能借到這麼多錢的!”
多爾袞問的話,句句都是關鍵,足見他的英明。
慕容雪連忙道:“攝政王還不知道的是,范家錢莊在整個京城的店鋪都在撮和私人之間相互借貸,上官鴻就是這樣才輕易的騙了這麼多錢。”
他此時已經不再說借,直接說騙了。
畢竟大興錢莊只有十家店,私人借貸最大的生意依然是范家,他就是透過范家的錢莊把錢借給上官鴻的。
多爾袞又詳細的詢問了范家錢莊經營的情況,心中隱隱感覺這種套路似曾相識。
最後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只得叫來了京城府尹。
“把上官鴻一干人等留守家人全部捉拿抄家,所得銀兩暫時按比例賠付給所有債主,還有,你們這些債主也別鬧事了,不得再騷擾薩多圖將軍府,這事跟他們無關!”
慕容雪滿臉無奈,他也知道可能跟薩多圖家無關,就是抱著僥倖心理而已,更多的是做個樣子給自己的主人看,畢竟損失這麼多錢,需要給主人一個交代。
如今攝政王發話了,自然不敢再鬧事,灰溜溜的回去了。
待兩人走後,多爾袞連忙招來了太監,道:“傳範永鬥過來見本王!”
京城府尹問:“攝政王,要不要派人去高麗捉拿上官鴻等人?”
多爾袞思索片刻,擺了擺手,道:“不必捉拿,你派人去給他們傳話,他們的家都被抄了,家人也都被囚禁,叫他們儘快想辦法籌銀子,籌到銀子本王就放人,籌不到,也不必回來了,就在高麗做海盜算了!”
多爾袞明白,他們借的錢也沒拿去吃喝嫖賭,而是正當的做生意,做生意肯定有賺有賠,賠錢了,也算不得砍頭的大罪,拿了人反而他們再沒有翻身的機會,不如留他們一條狗命,說不定多少能搞出來一點銀子回來。
京城府尹應諾而去。
不久,範永鬥就被傳喚了過來,多爾袞給他看了上官鴻的案子,他也是滿臉驚訝。
越看這份欠錢的名單,越是看得滿頭大汗,因為裡面有很多人都是上官鴻找來的狗腿子,他們以各種名義向自己的錢莊借銀子,自己居然不知道他們是借了銀子去給上官鴻做海貿。
如此,恐怕范家錢莊借出去的海貿客戶遠遠不止二百萬兩銀子!
“怎麼,看出點什麼東西來了?”
多爾袞察言觀色,頓時覺得有問題。
範永鬥嚇得連忙跪在地上,臉色蒼白,道:“攝政王救命,這回奴才范家有難了!”
他倒也不蠢,之前海貿提走的現銀就高達千萬,如今又出了這檔子事,范家錢莊怕是要大難臨頭了。
多爾袞皺眉,問:“具體什麼情況,說來聽聽吧!”
於是,範永鬥把事情的前因後果托盤而出。
多爾袞聽得有點迷糊,畢竟他對錢莊的生意並不擅長。
“攝政王,這就是大興的陰謀,楊鑫一開始就打算陰我們八大皇商,奴才已經派了一名細作放在楊鑫的身邊,細作傳來的訊息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