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侍者走過來,恭敬地遞上餐單,米洛看了看道:“黑松露炒蛋,咖啡,麵包要全麥的。”
司徒騰沒接餐單直接道:“咖啡。”
侍者收了餐單退下。
很快早餐就送了上來。
一片全麥切片面包上金黃潤滑的炒蛋灑著黑松露,兩杯咖啡。
“麻煩你再多拿一份刀叉。”米洛吩咐侍者道。
米洛將黑松露炒蛋推到桌子中央,對司徒騰道:“你也吃點兒。你早餐只喝咖啡太不健康。”
司徒騰抿了口咖啡道:“習慣了。你快吃吧!”
米洛執拗的將刀叉遞給他,“你昨晚本來就吃得不多,經過一晚胃早空了,這樣直接喝咖啡,會很傷胃的。來,多少吃點兒。”
司徒騰接過刀叉,他已經很多年沒有在早上吃過東西了。但還是在米洛期待的眼神下,嚐了一口炒蛋。
“乖了,再吃點兒。”米洛又很自然流露出一種哄孩子一般的態度。
司徒騰放下餐具,輕笑道:“你還真是一點都不怕我。”
“你幹嘛總喜歡人家怕你?”
“習慣吧!”自他從老爺子手裡接過勝聯坐館這個位子開始,就從來沒有人會真的不怕他,壯著膽子與他對抗的人不是沒有,但說到從心裡一點兒不畏懼他,恐怕也只有米洛一人了。
“習慣的不一定就是對的,就象是不吃早餐這件事,就是一個很糟的習慣,一定要改掉,知道嗎?”
“你不要總拿對孩子的口吻和我說話,太奇怪了。論年紀論輩份你都可以叫我叔叔了。”
“我媽說男人都是孩子,無論年紀、輩份。”米洛一邊吃著早餐一邊輕鬆的說道。
“看來你從小的家庭教育很開明。”司徒騰記得之前對米洛的調查報告上說她的父母都是大學老師。
“是啊,要不怎麼可能讓我和許致恆那樣的壞小子做朋友。”
司徒騰低笑,“原來你是這麼評價他的,那你又為什麼和他一起?”
米洛歪著頭道:“喜歡啊,喜歡沒有為什麼。”
曾經那個人也這樣偏著頭對他說道:“騰,我喜歡你,沒有為什麼。”
自從遇到米洛,司徒騰發現自己越來越多的想起那個人,記憶的閘門一旦開啟,往事就象洪水一般奔湧而來,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他看著米洛,她有著和那個人一樣的劍眉,這樣的眉形在女孩子裡比較少見,卻讓她身上多了幾分英氣。還有那微翹帶著幾分俏皮的鼻子,可惜眼睛並不象,這也是最開始看到她時,他沒有注意到她們相似之處的主要原因。這樣彎彎的眼睛倒是有幾分象他的母親,說起來和他的眼睛也有幾分相似。
一個奇怪的念頭突然在他腦海中形成,把司徒騰自己嚇了一跳,但這個想法一旦產生,就怎麼也揮之不去了。
他低頭點了支菸,狀似無意的問道:“你父母是做什麼工作的?”
“他們是J大的老師。”提起家人,米洛開始變得謹慎。
“難怪教育方式這麼開明,看得出他們從小就給你很多自由發展的空間。”
“老年得子吧!所以對我比較縱容。”米洛望向窗外,她不是太想繼續這個話題。
但司徒騰對老年得子這四個字很感興趣。
“你父母有你時年紀已經很大了嗎?”他記得她應該還有一個哥哥在加拿大,看來他有必要讓人再好好調查一下她的家庭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