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事後舍友懷疑,他也可以拿出當時的聊天截圖和請帖照片為證。
不過這只是小機率事件,更大的可能是他們根本不會懷疑易述在撒謊,甚至不會往那方面去想。
果然,梁清湖完全沒有要深究的意思,只是隨意地問了幾句。
“想好要怎麼走了嗎?”
“嗯,我已經打聽過了,七點半的時候有一輛通往泰山市的長途汽車會經過新校區的門口,從校門口直接攔車就能上。”
“那你訂的高鐵票……”
“已經退了。”
既然要回家,原定的高鐵肯定是不能坐的。
想要進站就得過安檢,而他揹包里正裝著絕對過不了安檢的東西。
剛好,易述打聽到了這輛長途汽車,直接攔車上車就無需過安檢。
告別了舍友,易述揹著揹包,拖著行李箱來到了校門口,半個小時後便踏上了回家的路。
易述的家在魯東省的泰山市,距離新校區並不算遠,若是坐高鐵只需不到半個小時就能到家,但坐汽車就要兩個小時以上了。
好在清晨路上車少,車上人也不算多。
一路不停地駛到泰山市,大概也就用了不到兩個半小時的時間。
等打車回到小區,時間已經來到了十點二十分左右。
到了小區,易述讓司機把車停在了小區外面,自己一個人提著行李箱,揹著包走進了小區。
離家越近,易述的內心便越發激動。
走進自家的單元樓,他按下電梯按鈕,一邊等待著電梯,一邊用右手的食指和拇指輕輕摩挲著左手小拇指上的戒指。
他家住在小高層的頂層,五室兩廳三衛,面積接近三百平,空間很大,所以他和姐姐很早就有了屬於自己的房間。
單靠父親易鍾濤的薪水,在不貪汙的情況下肯定是住不起這樣的房子的,所以房子其實是易述的母親買的。
母親柳芊芊是一家小公司的董事長,旗下大概有個百八十家的連鎖超市,勉勉強強遍佈全省,所以易述家裡也算是小有資產。
如果不是因為林鐘濤工作的特殊性,以柳芊芊的脾性,易述覺得他現在每天肯定都得在兩百平米的大床上醒來。
老媽自然是很寵兒子的,但老爸就不一樣了。
因為工作的特殊性,易鍾濤對易述的花銷把控得非常死。
自上大學以來,一切用度都由他本人的工資負責。
對此,柳芊芊也很無奈,只能私下裡偷偷給寶貝兒子塞一點零花錢。
不過易述本人很贊成父親的安排,他知道父親工作的特殊性,也知道自己太過張揚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從小到大,除了一個小區里長大的發小,幾乎沒有同學知道他的家庭狀況。
上大學之後,除非有什麼緊急情況要用錢,否則易述也不會輕易動用母親塞給他的小金庫,平日花銷都只用父親給的每月一千五百塊的生活費。
回到家裡,易述拿出鑰匙開啟門,在微信群裡給父母姐姐報了個平安後,便拖著行李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同樣是安全感作祟,易述選擇的房間,與房子內其他空間的相連之處,只有一扇門,只要關上門,門後與門前便形成了兩個世界。
對易述來說,這裡是真正獨屬於他自己的小世界。
拉上窗簾,鎖上房門,易述臉上不自覺地露出笑容。
接下來,終於有充足的時間和空間進行能力測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