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做。”小老頭王柱說道:“冰雪都還沒有全化掉,很冷的。對牆也不好。”
趙凜說道:“那你還做?”
“大人瞧您說的。只要給錢,不要說正月開工,就是寒冬臘月開工,我都會做的。更何況王家加了工錢。”小老兒王柱說道。
趙凜說道:“你原來的拆掉的牆壁有多高?”
王柱說道:“大概在六尺五,中間有花磚。還有一道小門。”
趙凜問道:“修成之後,是什麼樣子的。”
王柱說道:“一水的青磚牆,一丈高,上面還有鐵倒鉤,與王府的外牆一樣。”
趙凜轉過頭對王敏說道:“請問王大人。是什麼原因讓你正月裡修牆的?”
王敏說道:“不知道。家裡的事情,我一般不管,這種小事,管家就處置了。”
趙凜說道:“那好,帶王府管家。”
片刻之後,這個一個管家模樣的人被帶上來了。趙凜問道:“這堵牆是你要修的?”
王府管家說道:“是。”
趙凜說道:“為什麼嗎?”
王府管家說道:“是怕隔壁的晦氣傳過來。”
“吱吱”是椅子挪動的聲音,這聲音在大堂上格外刺耳。卻見王勉的臉色陰沉的要滴水,眼神更是平靜之中帶著一絲漠然,這是想殺人的眼神。
趙凜說道:“拉下去,先打十板子。”
立即有衙役將王府管家帶了下去。
王敏說道:“趙大人。你這是何意?”
趙凜說道:“六尺五的花牆,中間有門。大抵一個正常男子就能翻牆過去。只是為什麼王御史卻在供詞之中說,兇手決計不是從你家過去的?”
六尺五,大概在一米八道兩米之間。所謂的花牆,就是牆壁之中有鏤空圖案。自然也會有借力的地方。一個尋常男子,助跑幾步,就能翻越過去的。
王敏凜然說道:“趙大人何出此言,這是在汙衊我王氏清譽。王家大宅外面,全部是丈餘院牆上面還有鐵鉤,家裡還養了狗,有人進來,決計不可能沒有人發覺。當夜也沒有死一頭狗。我說不是我家進的。就不是我家進的。”
杜安心中暗道:“內鬼。一定是有內鬼。”
其實王府的院牆,杜安很熟悉。倒不是杜安去過王家,而是京城之中大戶人家都差不多,都是這種丈餘高的院牆,上面有各種倒刺,人想徒手攀上來不是沒有。是少之又少的。
畢竟如果真有人做到翻越這樣的院牆如履平地,他就不會做這樣的事情,有這樣的才能,會有很多人招攬的。比如劉祐真。雞鳴狗盜都會有用處。
而且王家小姐死後,也就丟了一些首飾珠寶,雖然也不少,大概有一兩百貫,但是比起王家其他財富就太少了。如果求才的話,不至於殺人。
畢竟這年頭又不是後世,後世一旦露臉,就是全天下通緝,但這個時代即便露臉了。也就是幾個人認識,離開稍遠一點,甚至就不用隱姓埋名,就不會有人知道。
“王大人。正如你所言。這想要進入外牆之內,不驚動府中之人。是難之又難的。所以,這定有內鬼配合。而王將軍家的所有人。都已經查明白了。但是從你家到對面,只有一道這樣的牆壁,你說這個內鬼是你家的,還是王將軍家的?”
此言一出,王敏只覺得背後有一道鋒芒照射,他回過頭一看,不是別人,正是王勉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