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起巖聽得出來,這是許有壬的聲音。
張起巖起身說道:“容我更衣。”
隔壁,張起巖一來到隔壁。許有壬就從另外的道路趕過來。
張起巖憤怒說道:“杜家小兒,是什麼意思?他吃不下韓克己,就吃定我來了。一定要讓我給他出頭。真是豈有此理?”
許有壬說道:“息怒,息怒。”
張起巖怒氣未息,起身踱步,說道:“怎麼你真想為他出頭,招他當妹婿。”
許有壬說道:“請張兄放心,且不說他還不是我妹婿,即便是我妹婿,如此局勢下,我也不會徇私情的。不過,有些事情,我也是要給張兄剖析一二的。”
張起巖說道:“許兄請講。”
許有壬說道:“你覺得太孫如何?”
張起巖說道:“故太子,雅量非常,我倒是有幾分仰慕,但是太孫,沒有見過,哪來什麼看法?”
許有壬說道:“你願意上太孫這一條船嗎?”
張起巖說道:“許兄糊塗了吧。我上什麼船,老師沒有決定,我們這些做弟子,豈能越俎代庖?”
許有壬點點頭,說道:“但是你面對,一個勳貴之後,以死鳴冤。不為所動。一定要庇護韓家,庇護故太子,而今太孫的人。你說你不是太孫船上的人,誰信?你又是老師愛徒,說不定傳不去,就是老師偏向東宮了。”
張起巖頓時覺得冷汗直流。跌坐在座位上,說道:“這,好毒的心腸。這是杜安想到嗎?”
許有壬說道:“我也是剛剛想到,我只問一個問題,他杜安為什麼不去找汾陽王府?”
張起巖說道:“不是因為汾陽王府這些年已經不怎麼管外面的事情了?”
許有壬說道:“是啊。但是杜安卻連試都沒有試。”
張起巖臉色恢復了正常,說道:“這局面不好辦,不出面,估計杜安一出門,就是我張起巖上了太孫船的訊息漫天飛,出面,就是代他受過,硬生生與太孫對上。”
“你這妹婿著實了得。”
“許兄,我而今該怎麼辦?”
張起巖剛剛只是萬萬沒有想到,一個十幾歲的少年,有這樣的城府。打了一個措手不及。而今反應過來。已經恢復原本的風度了。
許有壬說道:“張兄,已經有了定計。還用我來說。”
張起巖起身說道:“不錯,解鈴還須繫鈴人。”隨即推門而出,去了客廳。
杜安在客廳靜靜地等候。
如果杜安聽到隔壁的對話,定然覺得好被扒了衣服一般。
不錯,杜安就是這個想法。一來他不知道汾陽王府會給多少支援,二來,汾陽王府是最後兜底。人情是用一分少一分。能不用就不用的好。
所以,他準備透過種種手段。讓張起巖出手幫他。